薛空靈揮拳正要將苗傅一拳斃命,哪知卻聽得若芷清驚叫,一時再下不去手,想到若是真的一拳把他打死,那些人的大仇是報了,可是從此自己與若芷清之間便從此有了隔閡,一時緊握的拳頭再也揮不下去。
苗傅正在閉眼等死,卻聽到女兒替自己求饒,頓時心中暗喜,趁薛空靈猶豫的擋口,連忙將身邊一個隨從推出去擋在薛空靈麵前,嘴裏說道:“快,替老夫擋著這小賊!”
那隨從手裏原本拿著一把單刀,眼見薛空靈衝了過來,正要與同夥上前圍剿薛空靈,可一看到他如此神勇,一時嚇的直往後退。
哪知卻被苗傅朝前推了一把,頓時身不由已向前一竄,眼看就要挨薛空靈一記重拳,倉慌之下趕緊揮刀阻擋。
薛空靈原來想一拳將苗傅結果了,哪知隻是一愣,卻被他逃走,又找了個替死鬼,一時怒氣衝天,眼見那隨從單刀直劈過來,跟著飛起一腳,踢在對方手腕之上。
他此時滿腔憤怒,這一腳自然踢的不輕,對方哪受得了這一腳,先是手腕“哢嚓”一聲折斷,跟著手中單刀脫手,拋至半空中。
薛空靈一腳踢出之後,眼見單刀落至跟前,順手抄住,看也不看,揮刀便照著那隨從一刀從上自下直劈下去。
頓時一股鮮血,自其麵目正中噴射而出,濺了他一身一臉,更使得他一身雪白衣服,瞬間被染成紅色。
那隨從本是嶽飛的部下,原本身手卻也不錯,上陣殺敵總衝鋒在前,在戰場上更是屢立奇功,這才被苗傅相中,升為親信,哪曾想一招之下,卻被薛空靈踢飛兵刃,又一刀從頭頂劈下,直劈到肚子之上,頭破血流,連吭也沒吭一聲,便匍匐著倒地身亡。
苗傅也沒想到薛空靈武功竟高至如斯,一時嚇的渾身發抖,直朝轎子裏鑽。
這邊其它隨從見同伴一刀斃命,又見薛空靈如此神勇,尋思若是再不一起動手,恐怕也會落得如此下場,於是再不猶豫,各自揮刀砍出。
一時間,近二十名精兵隨從手拿單刀長劍利矛,或劈、或砍、或刺、或撩,都從四麵八方,分上、中、下,前胸、後背,腰間六路齊齊朝薛空靈刺去,想要瞬間將他砍成肉泥,刺成血洞。
這邊若芷清方剛才不忍苗傅慘死,這才驚叫一聲,見薛空靈放了苗傅,不由鬆了口氣,直覺從此二人再不相欠。
轉眼間,卻又看到薛空靈一刀砍死一名隨從,且見那隨從死時雙眼圓睜,肚子上衣服被利刃盡數劃破,露出整張肚皮,好在他體型較瘦,肚子較小,刀尖隻是將肚皮劃出一條血痕來,並沒有割破,要不然肚裏五髒六腹定會全部流出來。
饒是如此,她也嚇的大叫一聲,連忙低下頭去,不敢再看。
可剛低下頭去,她卻又放心不下薛空靈,連忙又撞著膽子,硬著頭皮,抬起頭來看。
哪知卻又見此時近二十名爹爹自軍中挑選出來的精後好手,如今各自使展平生絕招,朝薛空靈揮刀殺去,一時嚇的直將整顆心都提到嗓子嘴上,生怕薛空靈有個什麼三長兩短,自己今後便做了寡婦。
王淵此時已經救出兒子王棟,又命人給他處理了傷口,喂他喝了水,如今眼看已無大礙,又見薛空靈和苗傅鬥了起來,不由心中暗喜,隻希望他二人能鬥得兩敗具傷,自己好做收漁翁之利,到時再替兒子王棟報羞辱之仇不遲。
哪知轉間看到薛空靈一躍而起數近米,且在十幾名手拿兵器的精兵強將麵前奪刀殺人,不由驚的全身直冒泠汗,直在心裏暗自慶幸剛才還好沒動手打若芷清,要不然真的招惹上這麼一個強敵,那可是不是好玩的。
如今他又見十幾名隨從將薛空靈團團圍住,隻覺又看到希望,直在心裏盼著他們瞬間能將對方砍成肉泥,可又一想自己與苗傅明爭暗鬥數十年,如此好機會,若是不能除掉對方,那麼他始終是自己的心腹後患,假若此時能假借薛空靈之手,將他除去,自己今後便高枕無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