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空靈嚇得將腳一縮,低頭去看,卻又最前麵一個士兵,回頭朝最後那名士兵道:“兄弟,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既然如此,你先去洗洗晦氣吧,不過要抓緊過來巡邏,要是被頭頭發現你偷懶,少不得連累大家跟著你一起挨板子!”
那士兵聽後,連忙點頭哈腰的說道:“謝謝頭,小的這就去換身衣服,將這晦氣去掉,以免連累大家跟著受牽連。”
最前麵那士兵點了點頭,隨即帶著其它士兵繼續巡邏了。
那士兵這才將手中長矛靠在樹上,邊脫身上衣服邊罵道:“他奶奶的熊,這不長眼的鳥雀,拉屎屙尿也不找個好去處,非要淋老子一身,早晚有一天,老子將你們抓住,拔光你們身上的毛,把你們活活剝皮烤著吃了!”
這時,薛空靈見那士兵已將上衣脫下來,正兩邊翻看,尋找上麵被鳥雀拉的尿糞。
他不由靈機一動,又見先前那些士兵已經在百十米之外,心中暗喜,跟著從樹上輕飄飄落在那名士兵背後。
那士兵感覺到身後一個白影一閃,剛一扭頭,卻被薛空靈捂住嘴巴,連吭也沒吭一聲,便倒在地上,昏厥過去。
薛空靈生怕其它士兵發現,連忙將他拖至樹後。
哪曾想對方的腳正好碰到剛才靠在樹上的長矛,隻聽“鐺”的發出一聲響。
他躲在樹後迅速將那士兵脫下的衣服穿在身上,連忙彎腰去拾上倒下的長矛。
這時,先離開那隊士兵聽到響聲,均是一驚,隨即齊齊轉身,拿著手中長矛,神情緊張的朝這邊張望,卻見薛空靈正彎腰拾地上的長矛,眾人頓時鬆了口氣,收回手中長矛。
領頭的士兵催道:“你小子快點,不要在那裏偷懶墨跡,連累大家夥受罰!”
薛空靈裝著先前那士兵的說話聲音,嘴裏含糊其詞的吭一聲答道:“來了!來了!”
那隊士兵這才轉身繼續巡邏。
薛空靈見他們離去,不由鬆了口氣,連忙將身上白衣脫下,又將士兵褲子也脫了下來,穿在身上,便欲翻牆入府,看到那士兵,尋思若是將他放在這裏,到時那些士兵返回,定然發現貓膩。
抬頭看看身邊大樹,頓時來了主意,抱著那士兵,一躍上了樹上。
他這一躍,用的力道正好,沒發出半點聲響,找到一棵樹的三角枝丫,將那士兵放在上麵,又摘了幾片樹葉蓋上,這才輕輕躍下樹去。
下至樹下,薛空靈長矛剛拿到手裏,卻見那隊士兵又已走了過來,他連忙低頭一低,閃到一邊。
待對方走過之後,這才跟在後麵,一時卻也沒被人發現。
如此,他跟著這隊士兵巡了半個時候稍,這才又從府裏出來一隊士兵,與他們交接。
薛空靈聽新出來一隊士兵,為首的一名說道:“兄弟們,辛苦了!”
自己這邊一隊為首的士兵道:“大家加把勁,再換兩班崗,就可以休息了。到了明個,那活死人就算上天大的能耐,也不敢白日闖府的!”
眾人都點了點頭,這才算是交接完畢。
薛空靈跟著這一隊士兵進了府邸,一時卻也不敢四處張望,經過那些打手身邊,見他們都在喝酒,其中一個身穿黃衣的男子,伸手招呼他們過去,他心中一驚,還道被人發現。
為首的士兵帶著他們走到黃衣人身邊,聞了聞桌上的酒,甚是羨慕道:“幾位大哥真是好福氣啊,咱們兄弟們在外麵來回不停的巡邏,你們倒在這裏享受,吃香的喝辣了,好不令人羨慕!”
那黃衣人仰天“哈哈”大笑幾聲,隨即站了起來,端起一隻空碗,從地上提起一壇未開封的酒,輕輕在上麵一拍,頓時封漆應聲而落,酒香四起。
隨即他將酒壇抬至平肩處,右手一抖,壇口一歪,跟著一股白嘩嘩的美麗酒傾瀉而出,落下一米多高的酒碗內,竟是滴酒未灑。
“劉教頭好身手。”
眾人見黃衣人露出這麼一手來,不由介天響的喝起彩來,而那些士兵則個個看得是目瞪口呆,口水直咽。
薛空靈聽黃衣人剛才發出一笑聲,中氣十足,顯然內力不弱,又見他提壇,倒酒,手法幹淨利落,知道若非江湖上一、二流角色,絕不能做到如此,一時心中也是暗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