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空靈聽聞西施之事,一時甚是仰慕古人之絕代風華,忽然心中一動,想起了心愛女子,尋思道:“清兒號稱臨安第一美女,卻不知她之美貌,比之西施又當若何?”
“那日趙構老兒,看了清兒一眼之後,整個人便似丟了魂一般,更說清兒比之四大美女毫不遜色,想以他九五之尊,後宮佳麗三千,見過的美女自是數之不盡,竟也如此讚美,想必必是屬實。”
他越想越激動,隨即又尋思道:“我薛空靈今生何德何能,竟能遇上清兒這樣的絕色佳人,為何竟又不懂得珍惜,非要將她放入虎口之中,若是她有個三長兩端,我豈不要抱憾終生?”
他一念至此,突生想將若芷清從王淵府中接出來,然後好找個清靜之地,與她共度一生的想法。
一時竟是心潮澎湃,臉色竟不知不覺間變得通紅。
可是轉念卻又一想:“不行!此時我得罪了六大門派的人,那些人正在四處尋我報仇,如今我在江湖上每走一步,便是危機四伏,若是清兒跟著我,恐怕危險更大,雖然趙構老兒昏庸好色,可經過那晚的恐嚇,想必就算借他個膽子,他也不敢再打清兒的主意。”
“而王淵誤以為我給他兒子服了劇毒,為救兒子性命,定然不敢對清兒下毒手,這樣以來,苗傅就算是處心積慮想占有清兒,恐怕卻也無能為力,如此把清兒留在王淵府中,倒也平安,省得與我在江湖之上四處漂泊流浪的好!”
他想到這裏時,一時卻又心安,麵色慚慚平靜下來。
一邊的王重陽一直在注視著他,突然見他麵色通紅,還道他魔氣又現,大驚之下連忙要去探他手臂脈搏,卻發現並無異常,這才鬆了口氣。
一時卻又不放心,輕聲問道:“靈兒,你沒事吧!”
薛空靈先前見王重陽突然抓住自己的手,也是一驚,跟著知他的用意,一時甚是感激。
如今聽得他問,連忙搖頭笑道:“大哥哥,靈兒沒事!”
王重陽這才鬆開了薛空靈的手,一時想到他之心魔,眼前美景再也無心欣賞,不由是眉頭緊皺,尋思如何才能早日消去他體內之邪氣,這才徹底放心。
三人一時各懷心思。
這邊黃藥師正盯著一對湖麵上泛舟的情侶看,隻見船上女子伸手摘下一朵蓮蓬,輕巧的剝了開來,露出裏麵白嫩的蓮子,微笑著放進身邊情人的嘴裏。
那男子張嘴接過,一時感動,伸手將愛侶摟入懷中。
那女子先是輕輕掙紮一下,接著便不再動。
二人一時就在小船上耳鬢廝磨,低頭說著情話,時不是傳來女子歡快的笑聲,在湖中久蕩不消。
他一張俊臉上,竟現出羨慕神往之色,半晌才繼續說道:“後來越王臥薪嚐膽十栽,終於在西施的幫助下,被吳王放回了家,從此暗中操練兵馬,嘔心瀝血,後來一舉將吳國消滅,是何等霸氣,又是何等解氣。”
他說到這裏,語氣陡然生氣,甚是慷慨激昂,隨即又長歎一口氣。
接著再看那船上的男女裏,又恢複一臉神往之色道:“那範蠡也自宮中接回心愛的女子西施,從此歸隱於此,二人每日泛舟遊玩,好不快活!”
王重陽聽到這裏,突然語重心長的道:“當今徽欽二帝,被金狗擄走,囚於五國城內,更不知死活,與昔日越王勾踐遭遇同樣恥辱,隻可惜越王可以十年臥薪嚐膽,最終蕩平吳國,一洗當年之恥,可徽欽二帝恐怕就要.......唉!”
他說到這裏,也跟著長歎一聲,隨即一拳打在身邊一塊石頭上,頓時將那塊石頭打得裂開,可見心中憤恨之強烈。
黃藥師知他心意,一時也是憤憤不平道:“隻可惜趙構那老兒,胸無大誌,知道貪圖享樂,無思進取,竟將我大好河山白白拱手送給金狗手裏,任爾糟蹋,當真可恨,可氣,可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