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空靈萬沒想到自己僅僅與清心多說幾句話,這道姑便下此狠手,又見清心一張俏臉如今因為自己變成這樣,心裏甚是心疼,再也忍不住怒道:“喂,你這仙姑怎的如此無理,幹嘛動不動就出手胡亂打人?”
清心見薛空靈為自己鳴不平,連忙抬頭說道:“公......施主,不可......”
那道姑見薛空靈竟敢朝自己嗬斥,心裏越發怒了,狠狠瞪了他一眼,隨即指著清心罵道:“小妮子,還說沒動心思?二人都眉來眼去去了,還裝什麼委屈?”
薛空靈從都沒見過如此蠻橫無禮的道姑,見她屢屢出言侮辱清心,本想出言嗬斥,可一想到這終是人家派內之事,卻也不好開口相勸。”
清心生怕師姐誤會更深,竟再也不敢抬頭,眼淚隻“叭嗒”、“叭嗒”往地上掉,卻再不敢開口辯解。
那道姑似是有意為難,見清心如此,越發不依不饒道:“怎麼,說你兩句還委屈了?如果不服我這個大師姐,大可用師傅教你的武功,把我打敗,那時我倒過來向你喊師姐,任你打罵,如何?”
清心越發委屈,小聲說道:“師姐,你明知師妹剛入恒山不到半年光景,如何能打得過你呢?”
那道姑泠哼一聲道:“哎喲喲,這個時候怎麼學會裝無辜了?師傅她老人家不是對你青睞有加,經常單獨傳你武功嗎?說不定,你早就得到了師傅的真傳,又何必在我麵前裝傻呢?”
清心被她掖了一句,心裏越發委屈了。
薛空靈這才知道那道姑找清心晦氣是出於妒忌,又聽清心說她也是剛入恒山半年光景,算算時間,正與上官飛兒入恒山時間差不多,不由一喜,連忙問道:“清心仙姑,這麼說來,你認識飛兒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那道姑聽了薛空靈的話,先是一怔,隨即打量了他一翻,這才泠聲說道:“我當是誰呢?原來竟是清塵那小賤人的相好,想必她肚子裏的野種,就是閣下的吧,果然是金玉其外,敗絮其內,如今還敢上我恒山來找茬,簡直不知死活!”
薛空靈心中掛念上官飛兒,情急之下,這才脫口問了出來,如今見那道姑竟出言辱罵,卻也不知她口中所說的青塵是誰,先怔了一下,隨即問道:“青塵是誰?在下並不認識!”
清心抬頭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可是看了那道姑一眼,卻也不敢,隨即低下頭去。
那道姑麵露鄙視神情道:“哼,少在這裏裝糊塗,閣下難道不是來找青塵那小賤人的嗎?怎麼現在卻又裝作不認識呢?”
薛空靈一驚,脫口問道:“這位仙姑,你是說青塵就是飛兒嗎?”
那道姑泠哼一聲,不再說話,顯然是默認了。
薛空靈萬沒想到上官飛兒竟真的入了恒山派,而且還換了名字,一時心裏甚是難過,想到她是那樣端莊秀倫,卻不想到了這道姑的嘴裏,竟好似成了淫.娃蕩.婦一般,臉上卻已變色。
正所謂:“是可忍孰不可忍,何況薛空靈此時的武功可以說已是天下無敵,自不會將這道姑放在眼裏,不由怒道:“老賊道,你若是再口中不三不四,出言辱及飛兒,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那道姑一怔,似是沒想到薛空靈一個文質彬彬的書生,竟敢在恒山派門口,指著鼻子罵自己,而且還說自己是“老賊道”,一時氣的臉色發青,嘴唇直抖。
要知道,這女人一生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容貌,最忌諱的就是別人說她老,尤其是出家為尼的道姑,她們雖然身在道觀,自尊心比起其它女子更甚,也更在意別人評價她們的容顏。
如今她在自己家門口,豈能容得下薛空靈這般辱罵自己,“唰”的一聲抽出腰中長劍,劍塵直指薛空靈道:“你這淫.賊,膽敢在我恒山派撒野,簡直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