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空靈知道這些人為了升官發財,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不再理會,朝小二質問道:“那你呢?你不也是明教反賊嗎?怎的又跟這些朝廷鷹犬甘為一路?”
小二怔了一下道:“明教自方教主起義失敗,早就四分五裂了,剩下的隻不過是一些烏合之眾,又怎能成得了氣候?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小的可不想最終落得個滿門抄斬的地步,如今既有萬兩黃金可拿,何不趁機棄暗投明,效忠朝廷?也好保個全身!”
薛空靈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那麼說來,也是你報的信,引這些朝廷鷹犬來抓我的了?”
小二泠哼一聲,並未回答,顯然是默認了。
“好一個棄暗投明,明哲保身,明教不想竟出了你這樣的敗類!”就在這時,幾匹快馬突然自遠處馳來,人還未到,嚴厲的質問聲已至。
小二突然聽得這聲音,一時臉都綠了,趕緊藏身至那些大內侍衛身後。
十幾名大內侍衛紛紛色變,“唰”的一聲,手中單刀齊齊抽出,橫在胸前。
片刻功夫,四匹馬齊齊停在薛空靈身後,隨即從馬上翻身下來四人,徑直走到薛空靈麵前停了下來。
薛空靈見這四人分別是鍾相、邢掌門,還有客棧那年輕女子,另外一個年輕後生麵目清秀,長的儀表堂堂,煞是英雄,年紀與自己相妨,卻不是知是誰。
鍾相率先朝薛空靈跪下道:“恩人,姓鍾的無能,害令千金無辜受累!”
那年輕後生卻也連忙跟著跪了下來。
薛空靈想到女兒此番被劫,雖與鍾相無關,可那小二終是明教中人,一時鐵青著臉,泠哼一聲,卻不說話。
鍾相一怔,自腰間取出一把尖刀,跟著便朝自己胸口插去。
那年輕後生見狀,不由急道:“爹爹,不可!”
“啊!”
其它兩人眼見刀勢迅速,想要阻止卻已不及,驚的大叫一聲。
薛空靈也沒想到鍾相如此血性,一時好生後悔,剛才給他臉色。
如今眼見對方尖刀離鍾相胸口不及二村,隨即伸出兩指迅速夾住尖刀刀刃,跟著稍一用力,那精鋼所製尖刀頓時硬生生斷成數截,隨即落在地上。
他歎了口氣道:“鍾大哥,你這是何苦,此事在下相信必與你無關,是小女命中注定要遭此一劫,怨不得他人。”
在場的人眼見薛空靈僅用兩指,便將一把精鋼所製的尖刀硬生生折斷,各自均大吃一驚。
邢掌櫃也連忙跪下道:“薛爺,小的有眼無珠,竟派這等卑鄙小人護送,以至令千金落難,好生慚愧,此時在您麵前小的不敢獻醜,待救出令千金,小的再以死謝罪!”
薛空靈見他說的誠懇,連忙將他三人一一扶起道:“人心難測,三位不必自責,是在下疏忽,中了這小人的奸計,絕與三位無關,且不要再說這種話,以免在下為難。”
鍾相方才站了起來,指著那年輕男子說道:“這是犬子子昂,快來見過恩公!”
鍾子昂再次抱拳跪下道:“鍾子昂謝過恩公救我父之命,大恩不言謝,日後恩人有所差遣,赴湯蹈火,我父子二人再所不辭!”
薛空靈見他小小年紀,便恩怨分明,連忙將他扶了起來道:“果然是虎父無犬子,區區小事,何足掛懷!”
鍾子昂起身立於父親身邊,隨即轉身怒視著店二及等人,一臉正氣,氣宇軒昂。
薛空靈這才又朝小二說道:“小二哥,你無非是想要姓薛的項上人頭,隻要你將我女兒交出,在下立馬自刎於此,好教你稱心如意,如何?”
鍾相跟著朝小二怒道:“蔣去福,你膽敢傷害薛恩人的千金一根毫毛,本壇主要你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