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勝王身後站著的一名滿臉通紅的老人,聽到他這翻話,一時臉越發脹紅了,就如在上麵塗了一層厚厚的雞血一樣,嘴張了張,卻終沒敢說什麼話來。
赫麗看了看那老人,忽然笑了笑道:“那自是因為那小尼姑定是想到什麼害羞的事了,不好意思說出口,這才會臉紅啊!”
她說到這裏時,腦海裏也想起三年前與薛空靈兩個孤男寡女共處破廟的情景,臉上竟更加紅了。
常勝王抬頭看了赫麗一眼,點頭說道:“是的,教主所說不錯!當時那小尼姑就像教主現在這般神情,模樣甚是扭捏!”
赫麗想不到常勝王竟敢拿自己去跟恒山派一個小尼姑相提並論,瞬間麵現不悅之色,瞪了他一眼,輕聲嗬斥道:“大膽常勝王,你敢最取笑我?”
常勝王一驚,也沒想到她說變臉就變臉,嚇得連忙跪下行禮道:“教主息怒,屬下不敢!”
赫麗此時一心想知道師傅薛空靈的下落,見常勝王嚇成這樣,心中有所歉意道:“好了,你起來吧!下不為例便是,你快說,後來怎麼樣了?”
常勝王這才戰戰兢兢站了起來,此時頭上雖已生出一層密密的細汗,可是卻不敢去擦拭,隻小聲說道:“是!後來那尼姑又說,那活死人當年不僅擄走了自己一位師姐,還曾奸.汙了她另外一個師姐,之後就逃下山去,從此不知所蹤,如今卻不想被少林抓住,實是咎由自取,就算是淩遲處死,也不為過!”
“啊!”
他說到這裏時,一邊站的風月雲三使也驚的麵色大變,嘴裏直道:“這活死人竟敢到佛門淨地做出這等惡事,確實是魔頭一個,難怪有著中原武林泰山北鬥的少林派要力邀中土武林人士一起殺了他,此人確實該殺!”
赫麗聽到這裏,卻是一臉急色,蹬蹬蹬急退數步,退至床邊,扶著床沿,失聲說道:“啊!這……這活死人不就是我師傅他老人家嗎?”
她此言一出,風月雲三使更是驚的目瞪口呆,稍怔一下,這才知道剛才說錯了話,連忙戰戰兢兢的跪下道:“屬下不知那……那活死人就是教主的師傅,還請教主勿怪!”
赫麗此時卻像傻了一樣,絲毫沒聽到對方說什麼,隻在嘴裏喃喃道:“原來師傅他老人家的名字竟叫“活死人”,難怪當時我問他,他怎麼也不說!”
她頓了頓又不解道:“為什麼師傅他老人家的名字這般古怪?跟一般中原人不一樣?既然人都死了,為什麼卻又叫活死人呢?真是讓人搞不懂!”
常勝王聽到這裏,一時也是全身直冒泠汗,想到自己終算沒說出什麼有辱活死人的話惹教主生氣,心稍放寬了些,可再一想到當年在恒山角下那一場惡戰,自己五人被對方殺了四人,如今隻剩下自己一人獨活,一時對活死人越發有了深深的恐懼,可礙於他是教主的師傅,也不敢說什麼。
赫麗發了半天呆,這才想起剛才常勝王的話,一時麵如土灰,驚道:“糟糕,原來那些人奉了少林之約要開什麼屠魔大會,竟是要合起夥來害我師傅,這……這可如何是好?”
她一時想到自己朝思暮想的師傅,馬上要遭到屠殺,一時竟急的團團轉起來。
半晌,她才朝常勝王道:“常勝王,你快想想,這可如何是好?”
常勝王見她著急,一時卻也無奈,歎了口氣道:“教主,這些都是中土武林人士之間的恩怨,屬下又豈能插手此事呢?”
風雲月三使不敢起身,也跪地說道:“是啊!教主,中土人個個狡猾多端,性格古怪,我看咱們還是早點回波斯,您也好早些舉行教主繼任儀式,此時教中群龍無首,數中雖有其它幾位寶樹王留守,可卻各行其政,早已是一盤散沙,這些年屢屢遭到拜火教妖教眾的毒手,他們可都在盼著您回去主持大局呢!”
赫麗皺了皺眉頭道:“不行,現在我既已知道師傅有難,又豈能袖手旁觀?說什麼這些也要把師傅他老人救出來不可!”
風雲月三使見勸說無效,看了一眼常勝王,似是要讓他想辦法相勸。
常勝王知曉三使心意,歎了口氣道:“教主,不是屬下不想去救你師傅,隻是中原人才濟濟,個個武功高強,若是智慧王、平等王、鎮惡王、俱明王四位寶樹王當日不是死在你師傅之手,我波斯五位寶樹王,再加上風雲月三使,尚還可以去闖一闖少林,想辦法救出你師傅,可如今隻剩下我們五人,對方又是人多勢眾,屬下實是沒任何辦法啊!”
赫麗見他推遲,麵上不悅之色越發嚴重,又聽他提起當年之事,好似言語中對師傅多有不滿,頓時泠聲說道:“常勝王,你這是什麼意思?莫不是還在責怪師傅他老人家當日殺了四位寶數王不成?你可不要忘記了,當年若不是你們二話不說,先下殺手,逼著我師傅他老人出手,四位寶樹王又豈會客死異鄉?還有當年,你們打不過我師傅他老人家,就使用下毒那種下三爛手段對付他老人家,還差點想要連我也殺了,這件事若是讓教中兄弟知道,我看你這寶樹王如再再有麵目當下去,此番你還有臉怪我?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