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通怔了一下道:“那是自然,我若是連我師兄都打不過,幹嘛還要另投另師?豈不是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呢?”
赫麗聽他說話這般粗魯,一時甚是窘迫,直是羞紅了臉。
群雄卻覺赫麗俏臉一紅,越發漂亮了。
周伯通頓了頓又道:“不過話又說回來,我若是能打贏我師兄,他自然就不會阻止我另投明師了,你想他比我大著好多歲,隻要我用力練功,待到師兄七、八十,老的走不動時,我豈不是自然而然就打得贏他了嗎?那個時候,我若是再投明師,師兄恐怕就不會再說我背叛全真教了!小姑娘,你說是不是?”
他說到這裏時,卻是一臉的得意,直聽得全真七子個個眉頭緊皺,卻又無可奈何。
赫麗先前還有些希望,如今聽到這裏已是一臉蒼白如紙,嘴裏喃喃道:“啊!要等到他七八十歲,那你豈不是也……”
她說到這裏,不由再次看了一眼台下的靜越師太,隻在心下尋思:“我若是想要打贏靜越師太,恐怕也得好多年,這可如何是好呢?”
薛空靈知她心思,笑著出言安慰道:“赫麗,你不用怕,有為師在,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要說今日背叛恒山派,便是殺了靜越這老賊尼,在場的人誰敢說半個不字,師傅也絕不會答應!”
黃藥師聽到這裏,隻覺甚對自己的脾氣,點頭讚道:“不錯,既然師傅不如弟子,幹嘛做弟子還要跟著她呢?什麼背叛師門,都是那些無能之輩的無稽之談罷了,你不用理會!”
靜越師太先聽薛空靈明目張膽的蠱惑赫麗背叛恒山甚至殺自己,早已氣的不行,接著又聽黃藥師這翻話,明擺著說自己徒有虛名,不配做赫麗的師傅,一時氣的臉色鐵青,卻不敢找薛空靈算帳,直朝黃藥師怒道:“黃藥師,你這邪魔外道,說這話什麼意思?你是說我這個做師傅的不如徒弟嗎?”
黃藥師卻也不怪,笑了笑道:“師太,在下可沒這麼說,師傅如不如徒弟,相信在座的群雄都是心知度明,何必非要說出口呢?”
靜越師老臉越發掛不住,氣的直指台上的赫麗道:“好!既然這姓黃的說我武功不如你,不配做你的師傅,那麼你下來,與貧尼當眾比式一場,若是貧尼果真輸了,自是技不如人,以後再不敢以師門自居,你自可另投他人為師,若是你輸了,看你還有何話說!”
赫麗知道自己不是靜越師太的對手,一時甚是為難道:“這……”
洪七看出赫麗有些害怕,隨即泠笑一聲道:“師太不愧為一派掌門,果然夠氣派,叫花子甚是敬佩,隻是你明知這小姑娘年紀輕輕,武功修為甚淺,根本不是你的對手,卻又故意在群雄麵前故作大方,此番就算是比式贏了,臉上恐怕也不光彩啊!”
靜越師太怒道:“那照你這樣說,我恒山派今日難道就隻能任由他人欺負了嗎?”
洪七笑道:“ 師太不必動怒,在下隻是念在師太一世英名得之不易,這才好心出言提醒,並非刻意為難!”
靜越師太泠哼一聲,絲毫不願領他這個人情。
洪七又道:“師傅不妨想想,此時你在天下英雄麵前公然向一個晚輩挑戰,而這個晚輩又曾拜在你的門下,還曾是你的徒弟,若是你比武贏了,師傅打贏徒弟自是理所當然之事!若是萬一師太有個什麼閃失,那麼到時師太豈不是將一世英名盡付東流了嗎?”
眾群雄先前還道洪七有意相助赫麗,本有些不服,可是此番聽他分析完,也覺甚是有道理,不由皆點頭稱是。
靜越師太剛才受到黃藥師相激,一時也是氣昏了頭,沒想到這關節,如今聽完洪七的分析,也驚出一聲泠汗,直在心下尋思道:“這姓洪的話是不錯,此番就算那妖女答應與我比武,縱算是我贏了,群雄自也會覺得是理所當然之事,甚至有人還會說我勝之不武;若是我輸了,今後恒山派一世英名便就此盡毀?日後我又再有何顏麵收授徒弟,光大恒山派門楣呢?”
她一旦相通,心下甚是感激洪七,隨即瞪了赫麗一眼,再朝洪七問道:“那麼貧尼鬥膽請教洪幫主,以你高見,又當如何?難道貧尼就此罷了,放過這小妖女不成?如此我恒山派日後還有何臉麵再在江湖上立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