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徹也不明白洪七為什麼會這麼問,怔了一下,看著薛詩語道:“據老訥所知,這位女童乃是薛施主之女,不知洪幫主卻又明知故問呢?”
洪七笑道:“大師隻知其一,不知其二,這女童是薛兄弟的千斤不錯,可卻也是上官飛兒的女兒,不知大師又可知上官飛兒是何許人也?”
空徹這下又怔住,看了看空悲、方虛等人,見他們也是一臉茫然,隨即搖頭說道:“洪幫主這一問,老訥確實不知,還請告之!”
他此言說完,群雄中有人大聲喊道:“洪幫主這是在故弄玄虛,誰不知道上官飛兒是鐵掌幫幫主上官劍南的女兒?”
空徹聽完群雄的話,又是吃了一驚,這才明白洪七所問何意,一時也不知如何說是好。
洪七又道:“大師是少林神僧,既然已經知曉這女童是上官幫主的外孫,不妨試想一下,如果上官幫主真的死在薛兄弟之手,那麼他的女兒自會對薛兄弟恨之如骨,又豈會嫁與薛兄弟為妻呢?如此不就可以說明,上官幫主絕非死於薛兄弟之手了,是不是這樣?”
空徹想想這個道理也不錯,半晌沒做回答。
群雄中卻有人反駁道:“哼,洪幫主休要胡攪蠻纏,那裘幫主早就說過,這姓薛的魔頭殺了上官幫主之後,便又用武力強占了上官飛兒,致使她懷孕 ,生下這個孽子,你說話休要一葉障目,想要蒙混過關!”
有人也附和道:“不錯!那年在蛇山之上,我等親耳聽你罵這姓薛的魔頭卑鄙無恥,忘恩負義,還聽這姓周的當著群雄之麵,說這魔頭始亂終棄,害得上官飛兒尚未出閣,便有了身孕,自覺羞愧難當之下,想要上吊自盡,後來雖被你所救,最終投得恒山為尼,卻不想裘掌門因此遷怒衡山,從而滅了衡山派,說到底衡山一派之滅,自也歸咎於這惡魔,如果不是他強迫上官飛兒,恣意羞辱她,上官飛兒也不會懷孕,自也不會尋死,更不會使得裘幫主惱羞成怒,一舉滅了衡山派,如今你卻又當著群雄之麵替這惡魔說好話,簡直信口雌黃,出爾反爾,試問你今後還有何麵目去當領異丐幫兄弟?如此豈不叫武林群雄笑掉大牙!”
“說的好,世間最無恥的人恐怕就是丐幫幫主洪七了!”
“無恥小人,出爾反爾!”
……
他這翻話說的是有理有據,振振有詞,直引得群雄一陣呐喊,紛紛指責洪七。
丐幫四位長老見群雄辱罵幫主,一怒之下,將手中竹棍橫在胸前,大聲喊道:“誰敢出言羞辱我丐幫幫主,便是與丐幫為敵,有種的站出來,大家說個明白。”
丐幫四長老個個武功不弱,內力也甚是深厚,他們這一吼,頓時將如天降霹靂一般,頓時壓製的群雄是敢怒不敢言。
洪七想到那日自己在蛇山上,不分青紅皂白當眾辱罵指責薛空靈,使得他最終情緒失控,以至走火入魔,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一時也甚是愧疚。
如今再聽群雄反駁,竟再不好說什麼,生怕再說下去,又會連累薛空靈。
薛空靈見洪七為自己說話,竟危及自身,連忙上前說道:“不錯!上官幫主雖不是直接死在我薛空靈之手,可歸根到底卻也因我而起,你們說我殺了他也好,沒殺他也好,這件事都已成為過去,如果今後有人還是不服,自可找我報仇便是,這件事與丐幫絕無半點關係!”
他這樣一說,群雄再也不敢說任何話。
方虛生怕再鬧出流血事件,連忙說道:“先前聽聞施主說已學會六派武功,貧僧甚是好奇,施主若是不嫌棄,可否當眾一一施展開來,也好落了口實,免得口說無憑!”
群雄也道:“不錯!你既學了六派武功,不妨一一演示出來,若是真的,到時大家自有公論!”
周伯通深知薛空靈會六派武功的,如今聽到群雄說,也大聲說道:“演示就演示,我薛兄弟是何等人物,需要在你們這些人麵前打誑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