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阮靜玉看到這一幕,不由長歎一聲,臉上再現一股淡淡的哀愁。
半晌她才又道:“也許上天注定薛家與若家要有一斷剪不斷,理還亂的恩怨情仇,當時你祖上親上戰場檢閱士兵,第一眼便看中薛仁貴,覺得他甚是英勇,應該前途無量,於是親眼有加,絲毫不顧忌他的平民身份,竟將自己的寶貝女兒許配給了他,從此處處提攜他,使他在官場上可謂平步輕雲。”
若芷清聽到這裏,不由也心道:“原來,我們若家與薛家在祖上便有因緣,難道這也是上天注定我與薛大哥會有這麼一段情緣嗎?”
她想到這裏,忍不住再次抬頭看了一眼薛空靈,此時眼中卻多出一絲愧疚。
薛空靈蝗得她這翻心思,心中也是一動,嘴裏輕聲喊道:“清兒……”
哪知話剛出口,跟著卻看到若芷清又扭過頭去,不再理會他,一時心中悲喜交加,“噗”的一聲從嘴裏噴出一口血來,直濺在身上所穿白色睡衣上,在月光照射下,顯出點點腥紅。
若芷清始終再沒看薛空靈一眼,此時臉上一臉平靜,好似從不認識他一般。
“這女人的心是不是石頭做的啊,薛兄弟被她捅成重傷,不僅沒怪她,她卻還如此泠血,真是不是人!”
周伯通見狀,一時也忍無可忍,直指著若芷清為薛空靈抱打不平。
不管他怎麼說,怎麼罵,若芷清始終不說一句話。
“唉!女人心,海底針啊!”洪七也長歎一聲道。
黃藥師卻直盯著阮靜玉看,一臉的不解和憂傷。
阮靜玉此時仍是一臉泠若冰霜,再沒看他一眼,眼見薛空靈噴出一口血來,嘴角更露出一絲殘酷的泠笑。
薛詩語此時眼裏含 著淚水,卻始終沒有流下來,隻在忍著。
群雄則是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看著薛空靈,心裏直盼著他身上的血好流幹流盡,早點死了才好。
阮靜玉盯著薛空靈,一臉幽怨的繼續講道:“薛仁貴為人頗負心機,明知在家中有了妻子,卻刻意隱瞞,竟親口答應了那樁婚事,自此以後,有了這層關係,他一方麵憑借自己真實本領,一方麵受到你祖上推薦和提攜,最後官位越做越大,直至天下兵馬大元帥的位置,一時在朝中權利也是如日中天!”
薛空靈實是不知祖上薛仁貴竟還會做出這種事情,一時隻覺對祖宗為求官位,拋棄糟糠之妻的舉動甚是不解,進而感到一些羞愧,再無臉去看若芷清。
群雄一時越發嗤之以鼻。
阮靜玉看著若芷清,淡淡的道:“其實你祖上早就知曉薛仁貴家有妻室,卻也不做計較,一直將他視為東床快婿看待,隻希望兩家能夠結盟,從此光宗耀祖,於是眼見女兒年紀也不小了,於是便屈尊帶著禮物去薛家提親,希望二人能早日結為連理,哪知……唉!”
阮靜玉講到這裏,再次狠狠瞪了薛空靈一眼,一臉的幽怨和增恨,瞬間變成濃濃的殺氣,半晌才咬牙說道:“哪知,那薛仁貴不僅不念你祖上的人情,反而恩將仇報,突然反目,指著你祖上的鼻子,將他大大羞辱一翻,更不顧忌你祖上的臉麵,硬是當著家奴之麵,將你祖上趕出薛府,直使得你祖上堂堂一個兵部尚書在薛家眾多家奴麵前威嚴掃地,直得灰溜溜出了薛家!”
“真是恩將仇報,小人一個!”
“原來薛仁貴竟是這樣的一個人,真是令人失望!”
群雄聽到這裏,不由議論紛紛,一邊倒的指責薛仁貴。
薛空靈自幼便對祖宗薛仁貴視若神靈,一心想要做個像他那樣的大英雄,如今聽得阮靜玉竟如此栽髒誣陷,不由勃然大怒,出口反駁道: “你這惡魔,你撒謊,不許你侮辱我們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