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家坳距離縣城四十多裏,就是鎮上也有十幾裏,而且還是鄉間小路,所以警察一時間也趕不來。
此時的新房隻留下了新娘的屍體,客廳中也隻有幾名青壯的小夥子,而一些婦女跟小孩全部打發回了家。
沈棍兒沒有離開,而是蹲在客廳的牆角,手中擺弄著降魔棍,耳朵上還夾著根煙,不時的用眼睛瞟一眼散發著淡淡血腥氣的新房。
柱子雙眼有些發紅的抽著悶煙,一邊傷心自己剛過門的老婆,一邊擔憂著一會娘家人來了怎麼解釋。
而村長則是拿著手機在說著什麼,樣子有些焦急。
就這樣,過去半小時,警察沒來,新娘的娘家人卻來了,頓時院子裏有大哭小叫了起來。不過村長已經安排好了,在警察來之前,誰也不能進入現場。
片刻,一連串的警笛聲響起,鎮上派出所的民警率先趕到了。
來的幾名民警隻是從屋裏看了一眼,便直接給縣局打電話。一些小偷小摸,打架鬥毆還能處理,可涉及到命案,就不得不請示上麵了。
一個多小時後,縣局終於來人了。
四名警察,一名法醫。
其中兩名警察陪同著法醫區裏新房,另外兩名警察先向柱子與村長詢問了一會,便叫人攙扶著柱子娘詢問起來。
“你是第一個發現死者的?”一名警察一邊問,一邊做著筆記。
柱子娘此時情況有些好轉,隻是臉色蒼白,雙眼通紅,顯然嚇得不輕。再加上是自己的兒媳婦,心中免不了悲傷與害怕。
“是~是的~”
“說說當時的情景。”
柱子娘臉色更加蒼白了,顫巍巍的說道:“本~本來我跟兒媳婦坐在床上聊天,兒媳婦說口渴了,自己不方便出去倒水,於是我就去外麵給兒媳婦倒了杯水。也就一分多鍾的功夫,兒媳婦就~就~嗚嗚嗚……”
說到這,柱子娘痛哭了起來。
由不得她不傷心,先不說新娘子在自己家死了,這給兒子娶老婆可是花光了家裏所有的積蓄還借了一屁股債,這孫子還沒抱上,喜事就變成了喪事,以後的日子還不知道怎麼過呢。
兩名警察對視了一眼,便叫人把柱子娘扶了出去,又喊來了王嬸。
情況就是那麼個情況,王嬸聽到叫聲,第一個衝了進去,卻不想看到了一死一暈的恐怖場景。
就這樣,警察又詢問了一些人,得到的情況大都差不多,便在客廳等著法醫出來。
而在客廳門口已經拉起了警戒線,沈棍兒則是蹲在客廳門口,注視著裏麵的情況。
好一會,穿著白大褂的法醫走了出來。
“老王,什麼情況?”先前做筆錄的警察問道。
法醫老王摘下了口罩,臉色有些迷茫的搖了搖頭,說道:“死者死亡時間不超過三個小時,沒有打鬥過得痕跡,而且身上除了胸口也沒有其它的傷口,不過蹊蹺的是,死者的心髒不見了!”
“什麼?!心髒不見了?!”警察露出了震驚之色。
“嗯,心髒不見了,而且不像是利器所傷,像是被……”法醫老王一時有些難以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