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舵主要挾自己的時候恐怕飛龍幫還沒有和夏侯家的這件事聯係上。
新野並沒有駐軍,何鐵鷹又受了傷,這件事隻有秦勇是最合適的,秦勇本來並不打算再見飛龍幫的人,他安排好王大虎家人就打算離開這裏。
但現在來看,自己還走不了,還要再見飛龍幫人一麵。
秦勇和吳,駱兩位大人第二天一早就趕到了鄂豫兩地交界處的山崖處等候,除了三人還有二十名精幹的馬班捕快,當然還有民工。
眾人等候到快過中午,幾百名兵丁,家人才擁著十幾輛馬車姍姍來遲,秦勇能看到有幾個人明顯受了傷,司馬叔侄臉上也沒有了傲氣,司馬飛虹的左膀似乎很不利索。
奇怪的是整個飛龍幫的人都沒有對自己稍加注意,也沒有見到賀智,似乎自己和飛龍幫的衝突從來沒發生過。
夏侯和司馬兩大家族的人,加上飛龍幫的幾位好手還吃了如此大虧,傳出去真的讓人顏麵無存。
雖然有飛龍幫的人在此,但整個隊伍是由夏侯家主導,領頭的是晉陽夏侯家家主的三弟,夏侯震。
夏侯震也是一肚子火,自己這位大哥也是,黃臉婆死了,北麵有多少大家小姐不能找,偏偏跑幾千裏娶一個破落侯爺的女兒。
偏偏這個大小姐還有一個瘋子般的相好的,那個瘋子跟了一路,連傷了幾個好手,自己不得不調襄陽鎮守使的士兵,還請了幾位好手來幫忙。
大將軍未婚的新娘子半路上如果被人劫走,那可成了帝國權貴們的笑話,他們夏侯家的人也不用混了,自己拿刀抹脖子算了。
想起昨天晚上那個瘋子,夏侯震還是但戰心驚,昨天晚上自己幾十個人圍攻,傷了十幾個,結果還讓人家跑了。
可按帝國法令,鎮守使的士兵絕不能離開防區半步,他們隻能到這裏,剩下兩千多裏的安全可都鞭長莫及。
秦勇怎麼也想不明白,這長沙候的女兒為什麼會從這裏走,從長沙一直向南,從漢口到汝南,折向洛陽北上,雖然路途遠些,但都是坦途官道,一路暢通,怎麼非要從這山區經過。
而讓秦勇奇怪的是,這迎親車隊未到,這新野接連發生大案,這很難用一句巧合來解釋。
十幾輛馬車,正中間的一輛華貴異常,六七名身材高大的騎士寸步不離,看來這就是長沙候女兒的座車,秦勇沒有瞧見賀智,倒是司馬家叔侄和彭幫主等人都在。
但秦勇關注的是車左側一個帳房先生打扮的人,他身上毫無殺氣,仿佛就是一個普通人,可馱他的馬卻仿佛馱著千斤重擔,十分吃力。
車隊中擁有司馬家族的人,還有飛龍幫彭幫主這樣的好手,夏候家迎親的人中也都是不錯的好手,他們怎麼還會如此懼怕,他們到底在怕些什麼,這些地方捕快又有什麼作用。
一路上還算順利,根本沒有休息,按照這速度,今天傍晚就走出新野的地界,秦勇等人都鬆了一口氣。
前麵拐了一個彎,再往下道路就寬闊了許多,卻一棵大樹橫在路的中間,一個身著麻衣的老漢卻坐在樹上,一個人悠然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