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鐵鷹終於放下酒杯,他下定了決心:“你收拾好東西,隻要值錢的,當緊的,我們明天就走,這裏我們不能呆了。”。
月秀不敢想念自己的眼睛:“我的爺,你這是怎麼了,你喝多了吧,這麼多年,你如此賣命,才換的這南陽府的總捕頭,怎麼說走就走。”。
何鐵鷹歎了口氣,把月秀抱在懷裏:“我更不甘心,可是這次我們非走不可,他一定會要我的命。”。
月秀輕輕地端了一杯酒:“爺,你是南陽第一高手,你還怕他,更何況你是南陽府的總捕大老爺,手下好手如雲。”。
何鐵鷹一口把懷裏的酒喝幹:“第一高手,狗屁,你不知道,他是魔鬼不是人,別說我隻是一個小小的南陽府總捕,就算是知府大老爺他想要他的性命也不算難事。”。
月秀用胸膛緊緊貼著何鐵鷹,何鐵鷹心裏突然變得火熱起來,開始喘著粗氣,月秀嬌笑起來:“我的爺,你能逃到那裏去,難道你還能回到五虎門。”。
何鐵鷹聲音變得嘶啞起來:“我不能回去,我難道回去丟人嗎,我在蘇州買了一座房子,手裏還有一些錢,去哪裏過幾年太平日子才是正理,這刀頭討飯的日子我是過不下去了。”。
月秀輕輕推開何鐵鷹:“爺,你就一路走好,月秀我就不能服侍你了。”。
何鐵鷹一愣:“為什麼?”,月秀笑了笑:“因為你已經沒用了。”,何鐵鷹低吼一聲,身體急向後退,一把短刀已經刺進了他的胸膛。
鮮血飛濺,月秀拔出短刀,用舌尖添了添刀上的鮮血,她慢慢地站了起來:“對我們來說,你死了或許會更有用。”。
秦勇先去了南陽府,想找到何鐵鷹,卻聽到他已經暴死在街頭,屍體已經送回了五虎門。他明白,一定是那些黑衣人的同黨下的手,這些人動作好快。
他並沒有在南陽府逗留,而是回到了新野,此時的他已經變成了一個麵色青紫的遊方郎中,走鄉串戶。
他不能讓田姑娘等人白死,那些人是衝著自己來的,隻是牽連了他們。
陳,何兩人果真沒有食言,田氏父女的墳已經修好,還有香燭紙錢,秦勇隻是遠遠看了一眼,並沒有靠前。
那些在田裏做活的絕不是農民,那些在荒墳上燒紙的也沒有一點悲傷,自己殺了這麼人,官府還有陷害自己的人都不會放過自己。
他不怕這些埋伏,但他現在並不想再殺人,這些隻是小卒,殺多少也找不到真凶。
夏侯家的車隊已經離開了南陽,驛站殺人案,賈道人之死似乎也成為了過去,小小的縣城又安靜下來,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
這座義莊很大,舊墳堆新墳,驛站裏死的人,還有賈道人也埋在這裏,隻是沒人照料,十分簡單。
看義莊的麻子懶洋洋地曬著太陽,喝著劣質的燒酒,這麻子無兒無女,據說得過麻煩病,才落得現在這個樣子,靠看守義莊過日子,偶爾也發現死人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