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人的時候,她露出一雙水靈大眼睛,眼波流轉間,極為動人。
大家一起屏住了呼吸,想要聽到她的聲音。
她來到了蘇副總裁的身邊,卻隻是稍微了停頓了一下,眨了眨眼,就從蘇副總裁身邊走過去了,她徑直的走到了華子建的麵前,端起了手中的酒杯,對華子建說:“來,我敬你一杯,今天這個慶典真的很好,我知道你為慶典勞心勞力,付出很多,不和你喝一杯,天理難容。”
這話一出口,連冀良青心頭都是一顫,哪裏來的野丫頭,怎麼能這樣說話,雖然自己對蘇副總裁剛才的話很不以為然,但終究這是場麵上的事情,這丫頭看來是分明想要挑釁。
其他人更是驚呆了,她不僅不給坐在上首的蘇副總裁先敬酒,而且還說出這麼有針對性的話來,這不是給莊峰和尉遲副董事難看,還會讓蘇副總裁都尷尬的,但話已經出口了,誰也不敢說什麼,都要點嚇傻了的感覺。
倒是尉遲副董事記起了這個丫頭,不就是上次自己讓給華子建做專訪的一個記者嗎?叫什麼呢?尉遲副董事一時想不起來,但他還是很沉著的說:“哈哈,這位小記者啊,你應該先從上首的領導開始敬酒的,不會連這點規矩都不懂吧?”
尉遲副董事還是很冷靜的,第一他要告訴大家,這個丫頭是個記者,大家不要亂噴她,那樣很麻煩的,誰都知道,現在的記者是無冕之王,惹急了跟你耗上了太難受。
第二個意思,他也是要讓這樣丫頭知道一點規矩,恐怕她是年齡太小,什麼都不懂。
但這個丫頭轉過頭看了尉遲副董事一眼,冷哼了一聲說:“哪個條款上寫的敬酒要先從上首開始,我就要和華總經理喝一杯,其他人就免了吧。”
這口氣之大,口氣之囂張,讓在坐的人都眉頭皺了起來。
華子建就愣了,他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應付這樣的場麵了,自己出來社會好多年了,真還是第一次遇到今天這樣的局麵。
他愣愣的看著這個丫頭,這個叫蘇曆羽的丫頭也看著華子建,眼中確有許許多多很朦朧的迷離,她的表情完全可以用跌宕起伏來形容,她好像在思考著什麼,好像有點鬱鬱寡歡,時而又張大那忽閃忽閃的大眼睛,一動不動的異常熱烈的望著華子建,其間還會用恬靜,文雅又嫵媚,羞澀的遊移不定的躲閃著華子建看向她的目光。
華子建看到她熱切而又多情的目光,於是,華子建急忙收攝心神,驚慌失措的躲避開了,但這樣的躲閃卻毫無意義,因為一個大活人就站在自己的麵前,華子建深吸一口氣,讓自己趕快鎮定下來,他覺得現在的局麵自己必須要大方,正常一些,他就也看向了蘇曆羽,不錯,效果很好,華子建很快就發現蘇曆羽原來是那樣的不堪一擊,在自己平和,若無其事的目光中,蘇曆羽敗了,她開始有點局促不安,不知所措了,她的臉也開始有了駝紅,她的眼光低垂下去,再也不敢如剛才那樣的囂張。
蘇曆羽很被動的躲閃著華子建的目光,她想大膽些,輕鬆些,但她做不到,華子建的笑容,華子建的眼光,華子建的憂傷早就觸動了她心裏的某個東西,就像一把鋤頭,輕而易舉的掘開了她原來築起的那道堤壩,她已經很難回到以前那種心如止水的境地了。
華子建沒有端起自己門前的酒杯,蘇曆羽可以亂來,可以不講規矩,但華子建不能亂來,今天這杯酒自己要是稀裏糊塗的喝了,那就不是得罪一兩個人的問題了,至少這個桌子上半數以上的人都會對自己橫眉冷對。
所以華子建微微一笑,說:“今天我不能多喝,晚上還有一場演出,我還有很多事情做,請你諒解一下,你就先從蘇總裁那裏開始吧?”
蘇曆羽搖了搖頭,也不管華子建有沒有端杯子,就用手裏的酒杯往華子建放在桌上的酒杯上一碰,然後就在幾十雙震驚的眼光中,一仰頭,喝光了自己的酒,拿著一個空酒杯,在華子建麵前翻一下手腕,杯口朝下,說:“你是男人吧?”
華子建頭就大了,他想說自己是男人,但不敢,不說自己是男人,難道自己真的連個女人都不如,他和蘇曆羽就僵持在了哪裏,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一個宏厚的聲音傳了過來,是蘇副總裁的:“華總經理,既然這樣,你就喝了吧。”
華子建看不懂蘇副總裁到底是什麼想法,所以麵露為難之色,還是在猶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