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她和秦家的這些疑點,未得到答案前,她都不能離開,因為這身體是秦家人一天,她就得呆在這裏一天,綜合前麵的種種,她倒是希望秦懷舒不是秦家人,而是另有隱情。
但這些,也不過全是猜測罷了,沒有真憑。
“姑娘?”沒見過秦懷舒這樣子,江嬤嬤都被震得一愣。
秦懷舒恢複了自己的一慣笑容,仿佛剛剛多餘的那個不屑不是她做出的。
“嬤嬤,讓你給安侯府送過去的禮送了?”
“按姑娘的意思送過去了,不過,”嬤嬤立即回神。
“不過什麼?”秦懷舒慢慢地放下手中的書卷,抬首笑道,“可是碰上什麼麻煩了?”
“姑娘,禮未送到世子妃的手中就被世子給截下了,世子看了那禮,麵色甚是難看,姑娘,那裏頭到底裝的是何物,為何薑世子瞧見了,麵色如此的駭人?”嬤嬤正等秦懷舒開口說這事,終是等得了,就忍不住多言了幾句。
知道江嬤嬤擔心自己,秦懷舒笑了笑,讓江嬤嬤坐下,好聲好言道:“薑世子妃幫了我這麼多,怎麼都得回些禮,不是?隻是沒想到會被世子先一步拿了禮。”
話雖如此,但她眼中卻沒有遺憾的意思,不禁讓江嬤嬤狐疑。
“姑娘,薑世子妃哪裏是有意幫著你啊,她分明是想害了姑娘,”漪香忍不住喃了句。
“這些話在我麵前說也就罷了,到了外邊可不能如此任性胡言了,”秦懷舒揉了揉眉,讓漪香遞了懷茶水,輕輕啜了口,就聽漪香低低不甘的一聲是。
“姑娘說得是,漪香,往後姑娘的日子怕是更難了,做事說話可得打著幾分警醒。”
江嬤嬤不能為秦懷舒打算,隻能伴她左右,讓她平安無事的活著,縱是不嫁人也罷了,隻要姑娘好好的,想到前夜老爺的那一腳,心頭都縮了。
漪香是個伶俐的,做事說話從來都極有分寸,隻是在秦懷舒的麵前難免會有些任性罷了。
“嬤嬤,姑娘這樣實在是……”
“收實一下吧,明日就是祭神日,既然入了京,就跟著風俗走,”秦翎雖然當眾打了她,但後麵還不是讓下人送了藥酒過來,隻不過這件事沒讓人知道,隻有意讓她知道,打了一巴掌再給甜棗含,這不是明著告訴她,在他們心中,她秦懷舒頂著張鬼顏,在秦家就是連個庶出都不如了,再加上這個名聲,接下來,隻能嫁個官家做二房了。
“姑娘?”兩人皆是一愣。
姑娘頂著滿城風雨走出去,這真的沒問題嗎?
秦懷舒笑意盈盈,“我來京師,不過是想要過得自在舒服些,嘴長別人身上,難道別人說了我還得整日哭哭啼啼,尋死尋活,你們說,這日子還能過嗎?”
兩人在腦中惡補著姑娘那場麵,都猛地搖頭。
“準備吧,”她心情似乎彼為不錯。
兩仆麵麵相覷,不知姑娘心裏頭打的是個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