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婁夫人表示不滿,“她根本就不是……老爺,你又何必為她著想,她自己的名聲都不愛惜,又何苦為她著想,讓她一輩子做個老姑娘也就算了,若是不行,就讓她回江洲,那幾年,不也安安分分的過來了。”
“不行,離我們太遠,萬一發生了什麼事,想要控製就不是那麼好辦了,”秦翎冷聲接過話。
秦懷舒沒再聽下去,慢慢地轉身離開,月影下,她五官的泛著絲絲的冷意。
原來爹爹並沒有想過替她說什麼名門貴公子,而是一直打算讓她去做那些官老爺的二房,不,隻怕是十幾房的妾了。
秦懷舒的心髒,寸寸的冷凍了下來,她起先並不想這麼猜測,但今天他們的話,是傻子都聽出來了,她秦懷舒到底有多麼的不受他們的待見,既然是這樣,平常時又何必在她的麵前裝模做樣的對她“好?”
疑惑一旦生了根,就無法拔除。
秦懷舒現在,隻想得到自由,一個可以任她隨行的自由,不受任何的束縛。
月光如晈,獨顯得清寒。
秦懷舒單手倚靠在馬車內,跟著提督府的眾家眷在後麵緩緩前行。
今個兒是祭神日,皇上在金龍殿設宴,廣請百官,各家各戶皆帶著家眷一同前往。
“姑娘,你說,皇宮的宴會是不是很奢華?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參加樣的宮宴呢!”漪香的出聲打破了馬車內的沉寂。
江嬤嬤橫了一眼過來,漪香這個時候才懶得搭理嬤嬤的死古板。
“你家姑娘我也是第一回參宴,哪能知道得這麼多。”秦懷舒翻開另一頁書,一邊笑道。
漪香失望地垂下頭顱,秦懷舒卻幹脆放下了書,想到未來的打算,秦懷舒心中還是有些沒底的,雖然她一直在打算。
可他們夫婦似乎有什麼事瞞著她,不,是瞞著任何人。
前麵有馬聲靠近上來,秦懷舒先放下了自己的煩心事,掀了一簾角往前看過去,在通明的道路上,一連串的馬車相連緊湊著前行。
前方突然出來一匹皇家馬,他們能不好奇嗎?
在秦懷舒不想多注意時,馬匹就擋在了他們的麵前,車夫受驚般的勒住馬車。
“前麵可是提督府三姑娘的馬車?”來人帶著篤定的語氣問。
車夫認出了馬上錦布的字,有些戰戰兢兢地回頭衝簾內的秦懷舒道:“三姑娘,是大皇子的人。”
秦懷舒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