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子,竟有如此卓絕武學,實在匪夷所思,大朝女子,哪一個不是柔弱靜美,唯有這個三姑娘不光長得一副醜陋皮囊,還偷偷摸摸的藏了一身武功。
“你的家人很好,當然,這也看石管家怎麼做了,這樣吧,石管家,”秦懷舒笑眯眯地看著他,說。
石邯一愣,忙應道:“三姑娘盡管說來,隻要老奴能做來的,定給姑娘辦好了,絕不出差子。”
為了家人,他可什麼都不管了。
秦懷舒眼中的笑意斂去,聲音冷淡地道:“石管家,我知道你是春居院武功最好的,若不是我手中銀針逼得你使不出招式,此刻你亦不會被困於此。”
“三姑娘您有什麼話可盡管說來,隻要老奴能辦到了,”石邯生怕秦懷舒變卦,忙道。
“石管家覺得我如何?”秦懷舒突然問一句。
石邯怔忡,不明秦懷舒為何問這話,“三姑娘自是好的。”
“是嗎?那麼我與祖母相較又如何?”秦懷舒又問。
“這……”石邯為難了,他是春居院的人,雖然平常時沒有多受老夫人的恩,但老夫人終究是他的主,是以,秦懷舒此話是為難了他同時,又讓他暗暗猜測她問這話的意思,一時間冷汗直冒。
“石管家有沒有興趣改投我之下,往後隻要我秦懷舒能有的,石管家自是少不了,比你那春居院自由又爽快得多,瞧石管家這一身氣質,到是個江湖人,淪落於此,也不過是為了家中老幼,我允你諾,可願跟隨我。”
石邯身形一顫,猛然抬頭驚愕地看著秦懷舒,不想一個深閨女子竟說得出這番話,也識得如何看人麵目,實在是令人意外。
“石管家今日可回春居院,祖母欲殺我的心,想必你心裏比我清楚,若石管家不便再回提督府,可自行回家照顧家中老幼,這些銀兩可夠你們安安靜靜地過一輩子了,”秦懷舒將一包金銀放在石邯的麵前,挑開了綁著石邯的繩子。
石邯愣愣地看著秦懷舒的背影,“三姑娘,你這是……”
“我不會勉強他人,若石管家想回提督府,便也不用將銀兩還我,便當作是補償你這些天所受的苦,我爹他貪下這麼多銀兩,偶爾拿來救治一下你們這些貧困戶也是應該的,”石邯有一身武功,卻甘做一名下人,也不去偷搶,也算是條漢子,當然,秦懷舒也是以一個心理術出發行事。
她現在需要一些人替她做事,她之前在江洲隻偷偷成了一些商鋪,但那些隻能來銀子,卻不能給她此刻想要的東西。
至於石邯的家人,她偶爾給過他們銀兩飽足,以石邯的性子,必然會如她如願的那樣做。
秦懷舒沒有再勸石邯,那話說完便離去,丟下石邯一人,一路回家也是糾結萬分,手中的銀兩更是重如千斤量。
雖然秦懷舒沒有明言要他做什麼,在她提及到武功後,他便隱隱有些猜測到了,他被自己那一閃而過的念頭駭到了,三姑娘不過是一個女子,何以有這樣的想法,那不是男兒才會有的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