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寅將秦懷舒帶出提督府,直往他所住的驛宮去,完全的我行我素讓秦懷舒皺眉不已。
“寅太子還是說說為何將我擄來此處?”秦懷舒看著周邊的樹林,更是皺眉,讓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如果你我在這種地方做些什麼,黎王是不是會氣得要將你給殺了?”夏侯寅一手鉗製著秦懷舒,低首在她的耳旁輕輕地道了句。
秦懷舒淡笑一聲:“寅太子,你太高估我了,黎王不會為我這麼做,我的所做所為,皆與他無關。”
“是嗎?秦三姑娘要試試嗎?”夏侯寅的氣息拂在秦懷舒的耳際邊。
秦懷舒又是一聲笑:“寅太子似乎對自己的計劃很有自信,不過,我很好奇,是誰讓寅太子這般對我做來?卷入大朝皇子們之間的鬥爭中,寅太子似乎不太適合。”
夏侯寅意外的看著秦懷舒,眼底的笑多了幾許淩厲,“沒想到秦三姑娘還是個玲瓏剔透之人。”
“寅太子也不必誇讚我,你此番突然作為,是個人都能清楚想到這層,”秦懷舒冷淡地道。
“秦三姑娘難道一點都不害怕?”夏侯寅突然覺得這個女人比之前他所想的要更難以理解,而且,這女人的心思比一般的女人要深沉得多,探測不到她真正的想法,真正的恐懼。
這樣的女人,比一個權力枷身的男人要令人不安。
“害怕有用?害怕寅太子就會放了我,將我送回薄顏院?”秦懷舒輕聲笑出,“寅太子,你也許不知道,你這樣做會給你們東陵國帶來怎樣的後果,就為了我這個不經傳的棋子?”
聽得秦懷舒的話,夏侯寅英眉一皺。
“秦三姑娘此番話下來,不過就是想讓本宮放你一馬罷了,”夏侯寅鬆開了鉗製秦懷舒的手,退開一步,一手負後的站在山頭邊看著秦懷舒。
秦懷舒鬆了鬆手,也同是抬頭看著夏侯寅。
山間清幽無聲,又值三更天,周圍散出來的皆是夜裏的寒氣,秦懷舒身穿單薄,風吹來,寒冷的感覺仍是讓她忍不住輕抖了一下。
夏侯寅將身上的披風解下,走過來為她披上。
秦懷舒自然是不會跟他客氣,接過他的動作,給自己係上。
夏侯寅勾唇邪氣笑來:“秦三姑娘此般越看越是讓人意外,黎王能不介意你麵上的醜陋,想必這就是黎王打動秦三姑娘的原因。”
“寅太子還是說說今夜的目的吧,”秦懷舒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反問一句。
“秦三姑娘又懷疑本宮什麼了?”夏侯寅有些好笑地看著她,剛剛他隻想逗她玩,沒想到這麼快就被識破了。
秦懷舒眉一揚,“寅太子若是不說,現在可以送我回去了?”
“秦三姑娘能靠近黎王,這件事是人人都知曉的事,聽聞大朝國的黎王從不近女色,而但凡親近他的人都皆死於非命,雖本宮不信這些,但有些時候,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秦三姑娘,本宮想要什麼,以你聰慧之心,想必已然猜測到了吧。”
秦懷舒更是皺眉看他,“寅太子的意思是讓我成為你的棋子?”
秦懷舒的回答讓夏侯寅默認,他正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