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懷舒被迫搬到黎王的帳內,還要與他同一張床睡,想到這層,秦懷舒頭皮都發麻。
要和黎王單打獨鬥的取勝,那簡直是個笑話。
“三姑娘,王爺問你可有其他的需要,”謝逾走了進來,衝秦懷舒作揖問道。
秦懷舒眼角一抽,“我需要單獨一個帳篷,你們王爺可會準許?”
謝逾默然。
秦懷舒和黎王本就是要圍獵過後就要舉行婚禮,可是,她卻也是沒有真正的嫁給黎王,如今黎王卻在大庭廣眾之下讓她搬入了的帳內,不就是要告訴所有人,她秦懷舒今夜會提前與他同床,這清白之身算是沒了,似乎也在告誡某些人不要輕舉妄動。
“姑,姑娘……”可憐的漪香,聲音都抖了好幾抖。
“和江嬤嬤回到你們的帳吧,我與王爺有婚約在身,毋須擔心,”她想通了某一層,便鬆了心,因為黎王不可能動她,讓她進帳不過是有其他的動機罷了。
“姑娘,你,自個小心些……”
謝逾眉一挑,不悅的看向漪香,搞得好似他家王爺是洪水猛獸般,眼神一過,漪香被嚇得吞了口沫,趕緊出帳去找江嬤嬤。
肖蕭勾唇笑了笑,將一手搭在元譽肩頭上,微眯著笑眼穿過火光看向黎王的帳篷,戲謔的取笑了起來,“我看黎王對秦三姑娘愛護之極,竟然提前將她招入自己的帳內,他這是非她不要啊。”
元譽麵色有些難看的鐵青,冷冷地盯著好友,“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黎王能看得上的人,卻是你元譽舍棄的女人,你說,黎王事後會如何對你?”肖蕭有些興災樂禍地道。
元譽揚眉,“我本就不喜歡秦懷舒,他們如何又與我何關?”
“黎王是什麼人?隻怕他現在心裏正恨著你先占了秦懷舒,然後又拋棄,讓他撿了個二成的。”
元譽的眉挑得更高,“你的意思是說,黎王撿我丟棄的破鞋?”
“哎,我可沒這麼說過……”肖蕭笑得人畜無害。
元譽盯著黎王那邊的帳篷,久久不語,為何他心頭有些不舒服?
“想來今夜聖上的心情會極差,元少將軍可小心了!”肖蕭拍了拍好友的肩膀,“元將軍這個時候也差不多該從牙口關出發了吧。”
元譽這才側目看他,“你的消息到是靈通。”
肖蕭瞅著元譽看了半晌,又重重拍了幾下他的肩頭,語重心長的說:“你父親可真是替你操心,千裏迢迢為你定了這麼一門姻親,你卻又執意推掉,還傷了人家姑娘的心。其實我到覺得三姑娘是個不錯的人選,當初你不那麼魯莽的話,恐怕秦三姑娘早已是你的少夫人了!”
元譽抖開好友的手,大步向自己的帳走去。
肖蕭笑容不禁加深,“難道我說到他的痛處了?看來這家夥還是有些在意的。”
想起女子近日來的傳聞與表現,肖蕭不禁摸了摸鼻子,無趣的靠在一堆幹柴上,仰頭看著夜空的幾顆幾乎見不著的星點。
黎王掀帳進來,見秦懷舒在燈下看書,謝逾就幹立在身邊守著。
輕輕一擺手,示意謝逾離開。
謝逾退出了,就隻有他們二人在帳內,空氣頓時有些微微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