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懷舒丟棄了手中染血的劍,身上多處染了觸目驚心的血跡,她穿的又是素白衣服,染色自然是十分的清晰。
看著地麵上的十幾具屍體,秦懷舒挑了挑眉,最後還是從自己的衣中取中小瓶的東西,往他們身上輕輕倒下一點,屍體隨著粉末的吹拂,就是連骨頭也慢慢的消融在眼前,最後冒出的黑煙覆蓋他們,不出片刻,一口吹過,剛剛橫躺著的屍體卻是連灰骨也不剩了。
“在那邊……”
後方突傳來馬蹄聲,秦懷舒立即將鹿上的箭拔掉,將獵物掛放在馬側邊,向森林的更深處快速前去。
進了森林後,這些人除了保護自己的主人外,其餘人都分開來行動。
秦懷舒帶著無數的疑惑進了最深處,看來自己還是蠻值錢的,值得這麼多人派殺手擊殺她。
轉悠在森林深處,秦懷舒獵到了不少的獵物。
“嗤!”
秦懷舒窩在青草邊正逮捕一隻大白玉兔,一支箭從她的身邊飛過,射中了竄過她身後不遠處的另一隻兔子,血濺當場。
“沙!”
秦懷舒從草窩裏起身,猛然對上了一支正對準她的反光寒箭,兩人對撞上就是一愣。
“元少將軍,好巧,”秦懷舒抱著雪兔,衝著對麵冷視自己的男人道。
元譽收起了手中的箭,跨身下馬往秦懷舒的身後走去,將血兔拾起。
秦懷舒看元譽的馬背邊都掛滿了血淋淋的獵物,微微愣了下,然後微微一笑,帶著她的兔子就要往自己的馬匹方向走。
元譽不經意的往她這個方向望來,意外的看到秦懷舒那白馬邊上同樣掛滿了獵物,不禁在心中驚訝。
作弊?也不可能,因為秦懷舒的身上沾滿了血,隻是那血不知是她的還是獵物的。
秦懷舒將活著的白玉兔放在一隻牛皮袋裏,染血的手摸了摸它頭,輕聲道:“乖乖的呆著,否則你會成為下鍋的獵物,”說罷,還將小兔子的眼睛扭到鮮血淋淋的獵物下方,讓它看清楚“不聽話”的下場。
元譽站在後方看得直皺眉,卻又有些好奇,以至於危險靠近他們,不,是靠近秦懷舒也沒有發覺到半絲。
冷風突然刮在她的身上,那染上幾滴血跡的麵紗也被撩起一角,露了她晶瑩剔透的一邊臉頰,元譽見她往一個方向看去,不禁跟著視線走,林子邊的詭異讓他身體也不由繃緊了起來,剛剛他竟然沒有發現異樣,若是方才有人偷襲,隻怕已經成功了。
十幾道黑影從森林最密處緩緩的現出原形,元譽盯著這些人的突然出現,深黑的眼眸眯了起來,對方似乎也沒有想到元譽會和秦懷舒在一起,心中雖然也是一愣,卻沒有表現出來。
兩番在這片森林中追擊自己,秦懷舒心情必然是不好的。
一雙眼靜靜地盯著他們的逼近,一動不動的看著。
元譽蹙眉看著秦懷舒,低喝出聲,“你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過來。”
秦懷舒仍是不動,元譽更是皺眉。
寒劍逼近,對著秦懷舒他們到是沒有什麼,可是秦懷舒的身後卻還站著一個元少將軍,可就不一樣了,氣氛一下子詭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