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黎王的信任,她心頭有百味交集,他此番將性命交托在她的手上,就不怕她生出了歹心,取他性命嗎?
前麵他如此待她,視她為棋子,她那麼做了,也是應當的。
總而言之,他不該如此信她。
可是,就是這份信任,讓她心中有股古怪的東西在竄動,是心悸,還是……
解下黎王身上的衣服地,秦懷舒並未想得太多,隻想著要給他施針,當衣服掉落在榻上,露出男人結實有力又極其完美的身材時,秦懷舒一愣。
男人身材極好,隻是,那原本光滑的肌膚上卻布滿了恐怖的線條,如同被人虐待過般,連她這樣心髒強大的人見了,也不禁抖上三抖,這還是人的身體嗎?
難怪。
難怪他不喜歡有人看他的身,就是身為屬下的他們也不允。
秦懷舒執針的手微微一抖,“王爺,這是……”秦懷舒發現自己的聲音竟然也在抖動。
“怕了,”男人暗啞冰冷的聲線從前麵響起。
秦懷舒抿了抿唇,搖頭,然後想到他在前麵看不到後麵的自己,低聲道:“很疼吧。”
女子低柔的氣息拂在他的裸背上,激起一圈的漣漪,有種癢癢的東西撓過他的心髒。
秦懷舒不敢多擔擱,手中的針飛快的找準了穴位,如麻的銀針不過片刻,就已然布滿了黎王整個後背,和頭部。
痛感漸消,黎王才感覺到知覺的恢複。
原本隻是抱著一試的想法,沒想到秦懷舒竟然還有這等醫術,可是,想起自己的決定,黎王還是忍不住心懼,因為他竟然在不清楚對方是否會醫術的情況下就準許了她撐握自己的性命。
她隻是一顆棋子,他怎麼能生出那種念頭,這可是犯了大忌,想到這,黎王的心一涼。
“還沒有完,請王爺再忍忍……”見他動,秦懷舒拭去額角邊的冷汗,為他施針,她也是提著一顆心,萬一弄錯了,黎王的性命就消逝了,以往為人施針,也不見如此的緊張,果然是不能心生關切嗎?
“你的手在抖,”黎王沉穩的聲音反襯了秦懷舒的緊張,雖然她隱藏得極好,敏銳如黎王,又怎會逃得過。
秦懷舒無奈一笑,“王爺將命交給了我,若無半絲緊張是不可能的,”但被黎王此般一說,秦懷舒卻反到是不緊張了,心情也自然了許多。
聽她這般說,黎王不以為然。
“何時學了這般醫術,”男人清醒了,就開始了盤問,秦懷舒心也提防了起來。
秦懷舒淡淡地回答,“閑時自己弄著來玩,這是我第一次施針,正好用在了王爺身上。”
黎王身體微僵,正打算向她發惱,冷不防的,後脊突然傳來一陣的麻痹痛,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識。
“總算是安靜了,這樣才能讓我好好治病,”秦懷舒一邊呢喃一句,一邊飛快的在他的身上施著針。
不過半柱香的工夫,秦懷舒就已經將黎王體內湧動的毒素壓製住,她的一次施針不可能就能根除,得看他以後的配合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