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
“啊!”
手被折斷的聲音響來,夏侯玥痛得渾身顫抖,眼淚都快要飛了出來。
秦懷舒抬起一腿,在下麵暗暗的一踢出去。
“砰!”人體飛掉在地上的悶響。
秦懷舒一臉慌亂的伸手,“玥公主?五妹妹!”
旁邊的人哪裏看得清楚她們的動作,就是看到了,也沒人敢多嘴一句。
黎王站在上麵,將秦懷舒的動作看得一清二楚,冷漠地看著被甩出空道上的那兩個女人,黑瞳沒有表情地移開。
“什麼人!”
前麵過道上的將士猛然上前,後方隊伍也被迫停了下來。
秦懷惜臉色白了又白,臉全部都被丟盡了。她還可以感受到秦家那邊投來怒濤視線。
秦翎盯著自己的這個庶出女兒,冷聲吩咐了下麵的人,“還不快將這丟人臉的拖出去。”
秦翎身邊的侍衛飛快的上前去,衝元大將軍施了一禮,將麵如土色的秦懷惜帶了下去。
“秦懷舒,本宮要殺了你……”痛得在地打滾的夏侯玥赤紅著雙眼,向秦懷舒這邊怒罵。
如此狼狽的被推出來,又被折了一隻手,夏侯玥對秦懷舒的憎恨更多了層。
秦懷舒冷淡地看著這一幕,後麵江嬤嬤幾人嚇了一跳,顧不得其他擠向了前。
夏侯寅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來到凱旋而歸的人群停下,隨著一起過來的兩名侍衛已經一人一邊架起了夏侯玥。
“皇兄,你一定要替我殺了那個賤人,嗚嗚,她將我的手給折了,太子皇兄,你一定要替我報仇,殺了那個賤人……”夏侯玥看到了夏侯寅如同看到了救星,掙紮著要撲向他。
“帶下去,”夏侯寅冷聲吩咐了句。
“皇兄?”夏侯玥愣住了。
元大將軍策著馬,有些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個年輕錦衣男子,揚了揚眉。
“一點意外,還請元大將軍莫怪,”夏侯寅衝著元祿朝淡聲道。
元祿朝策馬上前了步,審視著眼下的年輕人,“東陵太子?”
在回來之前,他已經聽聞東陵國有來使。
夏侯寅揚唇一笑,卻是沒有回答。
在沉默中,元祿朝已經確定了他的身份,“既然是東陵公主,我大朝國也便不追究了。”
若是他們飛騎而來,隻怕剛剛二女已成了他們的馬蹄下血水了。
夏侯寅像是理所當然地點頭,然後側過目光看向秦懷舒這邊。
秦懷舒與他的視線對視上,緊接著,謝逾來到秦懷舒的身邊說了句什麼,秦懷舒轉身和謝逾離開了人群。
順著夏侯寅的視線望過去,元祿朝看到了那蒙麵女子,覺得此女有些熟悉,蹙了蹙眉,沒曾理會,“東陵太子,請!”
夏侯寅看著那牽過來的空馬,搖了搖頭,“將軍請便,”言罷,人已經轉身沒入了人群。
元祿朝看了他半晌,示意隊伍繼續前行。
秦懷舒來到了後方安靜之地,黎王早已在那裏等著了。
“王爺,”秦懷舒迎著男人幽深的目光,盈盈福了下身。
“傷勢未痊,就出來惹事,”黎王長身壓過來,修長的手指挑起了她精巧的下馬,隔著層紗。
“玥公主親自到府上相邀,我有拒絕的理由嗎?”秦懷舒沒有慌意,反而是反問了他。
黎王皺眉,這女人真是越來越大膽了。
“看來本王得給你點教訓,方才知道什麼是尊從,”男人手指的力量加重,氣息拂著她麵紗透進肌膚。
“王爺,”周陌從拐彎口大步走來,“皇上正尋您。”
黎王淡淡地道:“告訴他,本王對迎人沒興趣。”
聽聽,多囂張的人。
周陌點首,“是。”
“王爺還是過去一趟吧,元大將軍再怎麼說也是……”
“本王的事,何時你有權管束了?”男人手猛然勒向她腰身,身體緊實的迫貼向他堅硬的胸膛。
秦懷舒有些怒,這個人到底想什麼,這麼不陰不陽的對自己做這些動作。
“我是黎王妃,”秦懷舒迎著他冰冷的幽暗道。
回她的是黎王冷酷的一笑,“黎王妃?本王怎麼不知?你可見過有名無實的王妃?”
聽到他嘲諷的話語,秦懷舒恨不得擰上兩把,“王爺可以讓這名坐實了。”
黎王麵上的冷笑一斂,沉沉的目光落在她明亮的眼睛上,“想要本王臨幸你?”
“我們是夫妻,”秦懷舒將原話奉回。
黎王眼眸更沉更黑,兩人就這麼緊貼著,對峙著。壓抑又曖昧的氣息繞在兩人之間,旁邊的人皆將頭部壓得低低的,不敢喘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