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怕了?”仿似看出了秦懷舒的害怕,黎王低下聲音在她耳邊說著話。
被男人突然靠近的氣息拂到,秦懷舒像是被什麼東西觸了一下,微微朝前出了半步。
到不是怕了,而是不希望有麻煩的東西纏上自己。
“我隻是好奇王爺將我帶過來做什麼?畢竟我在這裏發揮不了任何作用,”秦懷舒並不覺得他們接近吻後,感情就可以增進到了這種地步,因為她就從來沒有想過,黎王和她之間有過任何什麼。
聽到女子不屑的話,黎王皺起了眉。
秦懷舒覺得黎王是故意將她弄到船上悶著她的,可就在第五天天光泛白時,秦懷舒看到了一處熱鬧非凡的碼頭,人來人往的,不知何時,他們已經進入了海域的地帶了。
“王妃,我們該下船了,”周陌打開船門,衝著裏邊正靠著竹椅看書的女子說了句。
秦懷舒終於是放下了不離手的醫書,隨著周陌走出了船艙,來到船頭,此時的黎王正背對著她負手而立,第一眼,秦懷舒先是落在他身上,半會,才移開目光投及到碼頭的方向。
看著吵鬧的碼頭和人群,鼻息間聞著海上的腥味,才後知後覺的想到自己走出那片盛京天地,直接來到了大朝國最邊緣地帶。
“如何,”男人在前麵出聲。
秦懷舒抬目望著那些商船和水軍遊走的地帶,眯了眯眼,思索著黎王剛剛那話的意思,到底是希望得到她的什麼回答。
“我一個婦道人家,看不出什麼名堂來,”秦懷舒很不客氣的拒絕回答。
聽到這句話,背對著她的黎王慢慢地回過頭來,深黑的眼眸盯著她。
“在本王麵前,不要以為所有的東西都可以隱藏得很好,在你身上,本王可以看到你無法看到的,”當然,前麵除外。
前麵他對這個女人抱著不一樣的想法,所以看到的東西也是極為有限。
如果早一些看清楚她背後的東西,或許,事情的發展就不會是這樣了。
“王爺想要說什麼,我聽不懂,”秦懷舒抬過眼,越過他,往他們越來越靠近的碼頭看。
船剛靠岸,秦懷舒就先一步走下了甲板,往碼頭階梯走。
“王爺?”周陌等人一愣,不知該不該阻止王妃的任意行為。
黎王擺了擺手,示意不必理會她的“任性”行為。
大朝國大河運盡頭是一望無盡的海域,在海岸的對麵,就是大朝國和西煞國最深的國界,在過界處,有最急的急流阻擋了他們兩國的相撞,有高高的懸崖相阻著彼此的來回。
在隻望到一線海岸的對麵,就是西煞國的國土,那細小的線,得是十分銳利的眼睛才能看得到,這條界線,千百年來,他們都無可通行。
但隻要繞過大片的海域就會第一時間被發現,因為這一帶是敏感地帶,所以守衛特別森嚴,但也由於靠海,商船行駛也是十分的頻繁。
偶爾會有漏網之魚也是正常之事,在收到第線報時,黎王就立即趕往了此處,對外,他並沒有分得太清楚,更是放下了自己的恩怨。
秦懷舒並不知道這邊發生了什麼事,心中一直在猜測著黎王將她帶過來的原因。
“參見王爺!”
黑黝黝的水軍突然大跪在秦懷舒等人麵前,如此恭迎的陣仗,可見這裏的人皆是聽從他命令行事的,對於這麼重要的關卡,皇帝竟然交到他的手上這一點,秦懷舒覺得十分的奇怪。
黎王冷著臉擺手,“起吧。”
“謝王爺,”前麵水軍的李將軍起身,但這樣的鐵血將軍此刻卻低著頭,似在等待著什麼懲罰降臨。
“人呢,”黎王盯著他良久,冰冷吐出二字。
李將軍立即反神過來,道:“在鳳兮樓。”
鳳兮樓,海峽最高的雅樓,是一大景觀點。
黎王眯了眯眼,大步朝前,李將軍等人立即領路,心中也肖鬆了口氣。
沒有人去注意到旁邊還有一個蒙麵女子緊隨,他們的心全回到了那個鳳兮樓。
秦懷舒見這緊張的情景,也知道這邊發生了什麼大事,讓堂堂黎王也迫不及待的往這邊跑,可是在他的身上,看到的隻有冰冷,卻無半絲的緊張。
黎王的影衛上了岸後,就自動隱沒在暗處,所以跟在他們身邊的也隻有那麼幾個護衛。
隻是有了這些黑壓壓的水軍加入後,這場麵就有些浩然了。
鳳兮樓。
在十幾年前,這樓還沒有名,因為某個傳聞,讓這無名樓有了名字,名為鳳兮。
關於那個傳說,在大朝國內極少人敢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