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秦懷舒終是放下手裏的書卷,站在男人的麵前,沉聲問。
以前他隻當她是棋子用,現在的他又當她是什麼?
“將王妃的東西搬過去,”黎王冷冷地盯了她一眼,他甩袖就走。
秦懷舒無法,隻能眼睜睜看著他為所欲為,誰叫這王府是他的呢。
等所有的東西都一搬而空,西院的碎月閣內如之前那般清冷空蕩,沒有了人氣。
“王妃,真的不過去嗎?”漪香抖著的兩肩,等平靜後才小心翼翼地看著秦懷舒的神色,再小心地問。
秦懷舒目光微閃,徒然又低歎,“過去吧。”
隻要還在王府一天,她就沒辦法逃脫和他同屋的事實,以她如今這樣,想來他是沒胃口的。
對自己的醜,秦懷舒還是十分有信心的。
一般男人見了她,誰不是懼怕得連靠近都不敢了,黎王也不過是膽兒大些,見過醜陋的東西多一些罷了,也不至於對一個醜陋不堪的女人產生性致。
如此想來,秦懷舒心緒也平靜了。那無波無瀾的眼底,泛著沉沉的烏光!
東院承前堂。
謝逾和周陌對今夜王爺所為,有點摸不著頭腦。
就是黎王自己本身也不清楚為何要這般做,隻是身體力行,說出來的話和做出的事,沒辦法再更改。
坐在書案前,黎王手中拿著書卷,怎麼也看不進。
秦懷舒過了承前堂就自然而然的讓下人去弄些洗澡水,將自己衝洗幹淨後才過書房這邊來,手裏端著一碗湯藥,並不是黑色的,而是土黃土黃的。
藥色極怪,守在承前堂的下人都不敢大聲呼吸,垂著頭謹慎地伺候著。
整個王府的下人,都懼怕黎王。
以前大家都以為秦懷舒懼怕黎王,而今見她態度從容,眼神清澈,完全不像是有害怕的樣子。當然,她蒙著麵紗,別人是看不見她的表情,自是不知道她臉上神色。
“王爺在辦公,王妃還是在屋裏等著吧。”
守在門外的謝逾將秦懷舒擋在外頭,一副誰也不讓進的樣子。
秦懷舒親自端藥過來的,除了她,誰還敢靠近這個地方。
“既然是這樣,那就麻煩——”
“進來,”秦懷舒話還沒說完,裏頭便傳出一道低醇的嗓音,想退出也來不及了。
謝逾聞言也愣了愣,書房這個地方,一般而言王爺是不會輕易讓人進去的,就是做為近身護衛的他們也極少進入裏邊。
謝逾不得不讓開,替她推了門。
等秦懷舒進去了才重新關閉,門外依舊靜悄悄的,像是什麼也沒發生,可謝逾等人卻在外頭豎起了耳朵,探聽裏邊的動靜。
實在太讓他們好奇了,之前王爺所有行為舉動都表明不喜歡這個醜陋之極的王妃,可隨著這位王妃表現出來的東西越來越多,發現她身上有太多的東西等著人去探究時,就是他們也不禁對秦懷舒佩服。
明明沒有內力的人,卻可以有那樣精湛的身手,實在詭異!
其實在秦懷舒顯露自己身手的那一刻起,他們就已經開始接納了這個處處充滿詭異的王妃,或許也隻有這樣的王妃才真正的配得上他們的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