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某是來求取一官半職的,還請太守應允。”範文程站在那裏微微一拱手,臉上帶著一絲自信的笑容,仿佛賈良一定會答應他一樣。
“還真是一個官迷,難怪後世因為不能在明朝做官,而做出了背叛漢族,投靠清朝的行為。雖然這裏麵明朝也是太過於腐敗,不識人才,但也不能否定範文程的那一顆當官心。”
賈良在心裏暗暗想道。
他把臉一沉,嗬斥道:“汝當你是何人?!是定周八百年的薑子牙?或是旺漢四百年的張留候?”
“這,範某豈敢與古之聖賢相提並論。”範文程神色未變,依舊是一幅氣定神閑的樣子。但賈良卻是敏銳的捕捉到了範文程眼中的那一絲閃躲。
賈良冷冷一笑,說道:“那你有何本事?若是你能讓我折服,這離石縣令的大印,就是你的了。”說著,賈良拿起了放在案上的印章。
範文程吞咽了一口唾沫,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賈良手中的離石縣令,就像是一個單身三十多年的光根,突然見到一個國色天香的女子脫光衣服躺在自己的麵前。那種渴望,就差把印章直接搶過來了。
範文程正想說話,一個小兵卻在這時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打斷了範文程。
“報!匈奴領大軍直奔我西河郡而來,來勢洶洶,不下五萬人,現在已經到了平定。”小兵氣還沒喘勻,就劈裏啪啦的說了一大堆話。
賈良吃了一驚,這匈奴是打了激素嗎?丁原還沒走多久,就來找他的茬了,真當他賈良是軟柿子嗎!
“傳令秦將軍,命他帶領三千人北上迎敵,再命樂將軍帶領先鋒營截斷敵人退路,我帶大部隊隨後跟上,全殲這夥胡人!”
“是!”傳令兵退下,前往各部隊下達命令。
範文程站在一旁,拱手說道:“範某不才,願隨秦將軍一同出征,為秦將軍出謀劃策。”
賈良看了眼範文程,後者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賈良點了點頭,答應道:“既然範先生有此意願,我便答應你。”
“謝過太守。”
校場上,旌旗招展,軍容整齊,兵戈銳利。對於一幫身經百戰的老兵來說,最向往的並不是休息,而是那戰場上的廝殺,生死間的賭博。
當他們聽到匈奴大軍壓境的時候,他們並沒有驚慌失措,而是默默地擦起了戰刀。五萬人又怎樣,十萬人又怎樣,一刀砍下去就是了,哪有這麼多時間害怕。
而且在那個時代,漢人打外族基本上是一打五的水平,不光是戰力上的碾壓,還有來自靈魂深處的那股蔑視。
就連胡人也不得不承認,那個時代真動起手來,胡人保證跪,十倍的人數才有一半的勝算。
但是自從三國鼎立之後,漢人大量死亡,胡人又乘機悄然崛起,才造成了五胡亂華這一人間慘劇。
(咳咳,扯遠了,拉回來。)
秦瓊身穿盔甲,雙手背負在身後,站在點將台上。凜冽的寒風吹起身後腥紅披風,為秦瓊更添上一層威勢。
看這下麵的一張張麵孔,秦瓊內心感慨萬千,曾幾何時,自己隻是一個浪跡江湖的俠客,縱使微有薄名,也不過是虛度光陰,那有像現在這般統領軍隊,戰場殺敵痛快。
“眾將士,自古匈奴便與我大漢有不共戴天之仇!昔日,漢武帝擊敗匈奴,為我大漢贏得百年安寧。但是,匈奴人狼子野心,一直覬覦著我大漢領土,今日出征,乃是為國而戰。討伐匈奴,義不容辭!”
“義不容辭!”台下的官兵們高舉起手中的武器,用最大的力氣吼道。
秦瓊滿意的看著這一幕,嘴上的笑容都快咧到耳朵。他大手一揮,道:“出征!”
大軍井然有序,邁著整齊的步伐,一人跟著一人的走出了營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