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立長矛再次刺出,帶著對所有胡人的仇恨,刺出這一矛。
阿木圖在聽到沈立的第一句話時,便察覺到了不妙。果不其然,這漢人竟想將他們三萬人都給殺光。
這可不是三萬頭豬,而是三萬驍勇善戰的草原男兒,不要說的這麼簡單好不好?
阿木圖一個驢打滾躲過了沈立的長矛,轉身便重新騎上了坐騎,揚鞭而去,一邊跑一邊喊道:“草原的勇士們,集中你們的力量,突破這夥漢人的包圍,你們的女人還在草原等著你們呢!”
這句話像是給包圍圈裏的匈奴騎兵打了針雞血一樣,匈奴騎兵全都變得亢奮起來,居高臨下的對黑山軍發起進攻,緩緩開拓了部分行動空間。
沈立暗啐一聲,要不是他沒有攜帶弓箭,非得要將這家夥射成刺蝟,不過殺這些匈奴騎兵解恨也未嚐不可,於是他倒提著長矛加入了戰場。
阿木圖見狀,又大聲叫道:“草原的勇士們,不要與漢人纏鬥,逃到平定縣裏麵,拉漢人百姓為人質。”
說完,他率先將一個鄉勇提上坐騎,把馬刀往脖子上一架,警告道:“如果你亂動,那我就殺了你。”
受到阿木圖的啟發,匈奴騎兵們就近抓起了人,不管是鄉勇還是黑山軍,離得近的,伸手就是一抓。
由於常年在草原上打獵,匈奴騎兵抓人的手段非常之老練。挑開刺來的刀槍後,驅馬繞到身後,提著後衣領就上了馬,然後刀就往脖子上一架,一氣嗬成。
沈立快要氣瘋了,大聲喊道:“給我也抓!把這些胡狗一個個給我抓住,老子要活剝了他們!”
憤怒中的沈立使展起了自身所有實力,挑、刺、掃、劈,將匈奴一個一個打下馬。
直到身邊再也不見任何一個騎在馬上的匈奴人,沈立才停了下來。
好好的一場大戰,就這樣變成了一場抓人的鬧劇。沈立這邊抓了兩千多的匈奴,而匈奴那邊,卻抓了五千多人。
其中就包括斷了一隻手的平定縣令,他臉色慘白的被橫放在馬背上,血還在往下滴,眼看著是活不成了。
沈立提著镔鐵長矛,怒目橫眉,眼中充滿了怒火,他對著阿木圖喊道:“胡狗,我勸你還是快點丟下這些百姓,帶著你的人離開此地,我還能放你一條生路,不然,休怪我殺光你的全部手下。”
阿木圖聞言哈哈大笑,說道:“大胡子,剛才我向你求饒,你不肯接受,怎麼,現在又改了主意啦?我告訴你,晚了!”
他把馬刀往那人脖子一劃,鮮血霎時噴出,阿木圖身上、坐騎上、地上,沾滿了那人的鮮血。
阿木圖狀若瘋狂,他捧著剛剛才殺人的馬刀,貪婪的舔了一口,閉上了眼睛,他沉醉道:“就算現在我殺了,你又能拿我怎麼辦?你殺我手下一人,我就殺兩個,你殺多少,我都雙倍報答你,誰讓我是個“感恩的人”呢。”
阿木圖臉上的嘲諷,沈立看得是一清二楚,但真讓他不顧這百姓的死活,他是真做不到。
在原來的玄星曆史上,沈立處斬的那天,南沈的百姓們紛紛起義反對中魏的統治,間接的導致了中魏的衰落,讓孟國奪得了整個天下。
他歎了聲氣,平靜的說道:“你到底想要什麼?隻要你不傷害他們,我可以答應你。”
阿木圖聽到沈立的語氣終於軟了下來,內心大喜,又變成了那幅正常的樣子回答道:“這就對了,隻要你能讓我平安離開,在漢匈邊境時,我會放他們離開。”
沈立沉默許久,最終還是緩緩地讓開了一條路。
阿木圖頓時得意了起來,他按著馬鞭,打了一個哈欠:“現在天色已晚,我想在此暫住一夜,還請將軍在外麵駐紮,保護好我們。明日一早,我們就可以啟程了。”
沈立默然,一句話也不說,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他抓緊了镔鐵長矛,看著阿木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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