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園墨事:20年,我們一起走過--故事集30(1 / 2)

溫情家園

苗靜

2012年,文學社擁有了二十年的曆史,我屬於其中的時間不足這二十年的十分之一。跟入社十幾年的姐妹相比,我是不起眼的小字輩。為此,我很慚愧,覺得自己是沒資格來講“我與文學社的故事”。究其原因,因為我入社時間短,參加社裏的活動少之又少,掰著十個指頭也能數過來;還因為我心有餘而力不足,沒有為社裏作出什麼貢獻;更因為我拿不出沉甸甸的作品來,就是這一原因讓我遲遲沒下筆。

然而思慮許久,我依然坐在了電腦前,慢慢地、鄭重地用鍵盤在文檔上書寫起來。此刻,我決定不去想那些讓我汗顏的原因,隻為一直在我心中蕩漾著,曾讓我感覺溫暖如春的值得我珍視與銘記的一些往事,借文學社成立二十年這個契機一一傾吐出來。

喜歡寫的愛好由來已久,從上學起,我記日記、寫感言、作小詩,皆是隨意的塗鴉之作,隻是寫給自己看。直到2008年,家裏上了網後,我才開始像模像樣地寫起文章,並悄悄地試著往本地的報刊投起了稿。而在此之前,看書讀報就是我最主要的業餘生活,陽泉晚報的《漾泉周刊》是我必看的一個欄目,每星期看到《漾泉周刊》,上麵的每篇文章我都會讀一遍,看過舍不得丟到一邊,便收集起來裝訂成冊,有空閑時拿出來翻一翻,再讀一讀,有些文章會令我有另一番感受。

就是在這份報紙上,我知道了陽泉有一個女子文學社:評梅女子文學社。在這個文學社裏活躍著一群熱愛文學、用手中生花的妙筆書寫別樣人生的女人們;還知道這個文學社有位熱情爽朗又能幹的當家人——蘭姐;知道了在我眼中這個神秘又美麗的女兒國中,有不少陽泉文學的領軍人物:寫小說的小岸、山月、劉中華、寒月……寫散文的德芳、郭愛華、潤雲、指尖、素琴、翠花……我經常看著她們的文章,心生羨慕的同時不停地想象著她的相貌、性格,做什麼工作?有什麼樣的生活圈子?又如何協調生活、工作與寫作的關係?於是,帶著種種疑問,我每每拿到報刊與雜誌,隻要在其中發現“女子文學社”這幾個字樣,總要仔仔細細地看上幾遍,即使是一篇小新聞也不錯過。

不知是不是每個喜愛文學的人都會有這樣的經曆,因為喜愛,所以癡迷;因為癡迷,又會做一些“傻”事。我從網絡、報紙、雜誌上到處搜集,但凡是評梅女子文學社成員發表的散文、小說、評論、隨筆,我一一找來彙總到一起後,將這些文章歸類成三個小欄目:《小說集》、《散文園》、《評論語》,熬眼費神地一字一字錄進電腦裏,還為每篇文章配上相應地插圖與小語,並起了一個雅致的書名《梅紅春歲》。

那段時間,我熱衷於這件不為人知的事情,每天樂此不疲地尋找、錄入、編輯。在每一個又深又靜的夜晚,我獨自欣賞著這本小書,品味著每一篇文章帶給我的感動,悠然地自得其樂。

在這本“書”中我看女作家們描畫的眾生百相,看她們筆下人性的還原、生活的本真和人生的意義,揣摩她們的寫作方法,背誦文中的美詞妙句。看累時,我就望著窗前淺淺的月光,想著這些和我生活在同一座城市的女作家們,不免心生向往:何時自己才能成為文學的一員?何時才能一睹她們的真顏?

向往日久難實現,整日陷在柴米油鹽的瑣碎煙火中,有時我會心生恍惚:這個城市是否真有這樣一個文學社?這些女作家們真的和我生活在同一座城市嗎?

正當我的心情掉落進這個困惑中上不來時,一件意外更是讓我的心情雪上加霜。因為操作失誤,電腦中我好不容易收集起來的《梅紅春歲》丟了,我懊惱、後悔卻無計可施。心疼自己多日的辛苦,更可惜那些摘錄出來的精彩文章。而隨著這本“書稿”的丟失,評梅女子文學社和那些女作家們也漸漸離我遠去,遠到遙不可及。

這件丟失事件讓我很長一段時間倍感失落。我不看報、不讀書、連寫日記的習慣也停了下來。周圍沒有愛好文學的朋友,自然無人能與我分擔這份淒涼的心情。日子一天天過去,失落與淒涼也慢慢變得麻木,退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