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奶霸女莊家雖然惱火逸龍這小屁孩人小鬼大,但從內心實在瞧不起他。
隻是今夜小屁孩來到這張台子後人氣立即火爆,看來今晚有望完成老板定下的任務,她也起了超額完成便有提成的念頭。
那女莊家幹脆挽起袖子,全身像是抽筋一般地抖動著,來回地搖擺著搖寶。
為了吸引更多的眼球,她搖擲的姿勢格外地妖嬈,花樣層出不窮。以致她前麵兩個碩大的肉球來回地晃蕩著,把鐵虎的眼睛都晃迷糊了。
鐵虎一邊不停地吞著口水,一邊擔心她胸前的那一抹白紗禁不住這種來回的晃蕩衝擊而會爆開來。
正癡迷和糾結之間,逸龍在桌下狠狠地踹了他一腳,鐵虎這才猛然醒悟過來。
他心中那個慚愧就如烏河裏的江水滔滔不絕,是啊,還有放火的正事還沒幹,怎麼這小屁孩處處就顯得比自己要高明和老練許多呢?
再說那女莊家左三圈,右三圈,而後又下三圈地把眾生晃暈後,啪地一聲把搖寶砸在巨大的雜木桌子上。
一雙鳳眼瞪得圓圓的,嘴巴裏嘰裏咕嚕喊著:“今日老娘倒要看看你這童子雞有多厲害!說吧,這回你這小屁孩是押大還是押小啊?”
逸龍前麵試過多次,對這女莊家的手法和搖寶裏的的骰子彈跳的聲音基本摸得差不多了。
別看他大多數時候是睜著眼睛,其實是毫無焦距的內視,靜心聽音。
從噪雜的人聲鼎沸中,從女莊家故意幹擾拍桌的響動聲中,他聽到了一絲不同於前麵的聲音,仿佛三個骰子變成了活人,踮起腳尖,讓他無法琢磨。
逸龍嘿嘿一笑,忽然用拳頭猛地一捶桌子,“咚”地一聲,嚇了女莊主一跳。
這顯得有些壞的小屁孩似乎猶豫了片刻,然後毫無顧忌像是一個大色狼似地直盯著女莊家,大聲喝道:“我今日一把大的都沒壓,現在不如試試運氣,賭一把大的,看看能不能摸摸你前麵那對大家夥過過手癮。”
那女莊家臉色頓時變了變,她原本耍了一手絕活,利用自己的手法把三個骰子疊加在一起。
單從最上麵的骰子看,是小,但若攤開來看又是大。無論賭客如何選擇,女莊家都能翻盤。豈知剛才逸龍的那一拳居然把三個骰子又震散了。
女莊家自己都無法知道是大還是小。這下尷尬無比,幾乎不知該如何下台了。
一旁的賭徒們也看出了一點端倪,立時大聲起哄道:“開!開!開……”
女莊家抬頭看看樓上。此刻二樓的看台上正坐著一個略胖的中年人,一雙眼睛雖小但格外亮,睜開能冒出逼人的精光來。
他兩旁各有一名鐵塔似地巨漢保護著。他朝著女莊家點點頭。於是,女莊家才極其不情願地慢慢地掀開了搖寶的蓋子。
大家踮起腳尖來看,頓時發出一聲驚歎來。因為搖寶中間赫然是三個六點的骰子,很顯然,逸龍又賭對了!
而那女莊家則軟軟癱倒在座位上,耳朵裏聽到的是讓她無地自容的一波波起哄和嘲笑聲:“摸一把,喂一口奶……”
逸龍笑嘻嘻地把女莊家麵前的一堆籌碼撈到自己跟前,他回頭看看身後,鐵虎早已不見蹤影了,隻有一個高個的夜族勇士跟在自己身後。
逸龍感覺這人有些眼熟,但又記不清在哪見過,便和他點點頭,轉而對女莊家道:“還要賭嗎?”
“這一回由我來陪少俠玩玩。”二樓的那位中年人此刻忽然出現在了逸龍的麵前。旁邊早有人在一旁竊竊私語:“今日居然把六爺都驚動了,看來這小屁孩並不簡單呢。”
被稱為六爺的中年人緩緩坐下,每次他的雙眼盯上別人的時候,那人就會感覺被一盞馬燈照射,很快就招架不住躲閃開來。但逸龍似乎很是從容和毫不在乎。反倒笑嘻嘻地看著六爺,一副六畜無害的純潔樣子。
“我們換過一個方法,總按照一種規則來賭博,實在是沒趣!”六爺的神色漸漸慎重起來。
再說鐵虎帶領其他幾個兄弟借口小便從房間內悄悄地退了出來,水師兵營內部的布置他們在山頭早已熟悉,他們輕易就避開衛兵,來到了存放糧草的倉庫。
這水師兵營由於地處帝國邊防駐軍的拱衛中心,主要負責糧草物資的運送,多年來基本上沒有什麼敵情,因此兵營內的防衛基本上是形同虛設。
於是鐵虎幾人便用火折子點著了糧草倉庫。熊熊的大火不一會騰空而起,刹那間映紅了烏河營的整個天空。
鐵虎點火之後,便按照逸龍開始的布置從水師營的側邊圍牆撤了出來,與潛伏在河邊沙灘上其餘夜族兄弟會合。
虎娃第一個衝到父親的身邊,焦急地問:“爸,龍哥怎麼還不退出來?我想去接應他。”
鐵虎瞪了他一眼,險些撩一巴掌給自己的兒子。其實他內心也是焦躁得很。一個大老爺們,卻讓一個小屁孩殿後掩護,實在是丟臉丟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