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和淦子江倆人從左邊的岔路口出發後不過片刻,便從樹林轉到一個懸崖峭壁的路邊。千丈峭壁之下是奔騰呼嘯的河流,越過這條河流,便是大荒國的國土了。
隻是這條河流寬有千丈,想要過河就必須從前方狹窄之處的石橋上才能實現。
老淦一邊騎馬一邊對小魚道:“如果前方還是有埋伏,族長說你就必須做好跳河的準備。”
小魚吃了一驚:“就從這麼高的懸崖上跳下去麼?這比上次族長讓我跳下的小懸崖要高多了。”
老淦黯然道:“你是夜族的聖女,就算是死也不能落在帝國軍隊的手裏。”
於是倆人陷入了沉默當中,隻有急促的馬蹄聲在山穀中回響。
不知為何,此時小魚的腦海裏閃過了逸龍那張稚嫩而又顯得格外成熟的怪異表情。他現在在哪呢?
聽族長說是他把鐵虎所帶領的人員救出了絕境,也是他引開了帝國軍隊大部分的注意力,否則自己和族長也不可能今天衝到了關外,雖然前方還有不可知的危險,但是一個和自己差不多的少年居然有這樣的勇氣、才華和能耐,她對此充滿了驚奇和敬佩。
而今天,也許輪到自己了,自己可以比那個少年表現得更優秀一點嗎?
族長說從現在開始不能信任任何人,也就包括身邊這位老淦了。她早就知曉也許很快就要從這懸崖峭壁之上跳入到橫河當中去,為此族長還專門找了一個類似的地方對她訓練過。硬生生地把她從一隻旱鴨子變成了一隻水鴨。
可是如今看到懸崖下更深的河流,她還是有一種頭重腳輕的感覺。最關鍵的是跳入河中後還要異常清醒地找到河道裏有一個暗洞,從暗洞中進入後才能找到出路,雖然族長畫了一個地圖給她,但地圖路線來回曲折,複雜程度超出一般人的想象,小魚都沒把握是否已經完全記住了路線。
驀地,令她瞳孔放大的是在路的前方,三名黑衣人正直直地立在路中央,他們的手中握著寒光閃閃的長劍,能夠殺人的眼神死死地盯著他們,就像是三條蛇。又像是貓看著兩隻老鼠,準備隨時虐殺。
老淦咬著牙怒吼道:“小魚記住族長說的話,躲在我身後,隨時逃跑。”他抽出了自己的兵器三節玄烏棍,借著馬匹向前急衝的慣性,從馬背上騰空而起,如兀鷹一般撲向三名黑衣人。
他修煉的是金玄勁,早已踏入玄真境巔峰,素有開山辟地的氣勢。再加上這玄烏棍屬於難得的****玄兵,有加持玄勁的特別功效,所以當老淦騰在空中奮力擊出後,那三節玄烏棍就如巨蟒一般向三名黑衣人迅疾橫掃而來,隱隱有奔雷之聲!
站在路中央的為首一名黑衣人一動不動,隻是冷冷地瞧著橫掃來的三節玄烏棍,似乎非常地不屑。勁風首先掃了過來,頓時吹起了他的額前一縷頭發。
眼看著玄烏棍那堅硬的棍首如雷霆一般砸下時,黑衣人手中的長劍逆勢而動,雖然時機要慢將近一息的時間,但那長劍以淦子江無法想象的速度對著三節玄烏棍迎頭砍去!以劍當刀,氣勢遠比淦子江強盛得多!
“哐當”一聲,三節玄烏棍直接被黑衣人的長劍一砍為兩截!
老淦怪叫著向後翻仰而退,他被黑衣人這一劍嚇出一身冷汗。因為若不是自己後退得快,恐怕自己就要被黑衣人這一劍開腸破肚了。
同時他的內心也愈感到壓力的沉重。對手的玄功如此之高出乎自己的意料,而且他們還占有人多的優勢。如何能保護好聖女?恐怕隻有跳河這唯一一條無可奈何的逃跑之路了。
“廢物,難道這就是你們夜族人所能派出的高手麼?我真不敢想象你們是如何逃跑到這裏來的?”
黑衣人冷笑著,如毒蛇一般地緊貼著淦子江的身子,飛速又一劍刺向老淦的喉嚨,劍尖發出“嗤嗤”的銳響聲,老淦幾乎沒有任何招架之功和反應,隻能後退。可是就算他連退三步,黑衣人的長劍來勢依然強勁,宛若白虹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