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很快離開了波痕山,他從雪心梅和戚長老剛才的對話中已嗅到了危險。
讓他欣慰的是在這場殘酷的鬥爭中逸龍還是贏得了最後的勝利,而且徹底消除了一個生死仇敵。盡管由此又暴露出雪龍山內部更為可怕的敵人,但飯要一口一口地吃,路要一截一截地走,隻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他從大荒國的京城徒步來到雪龍山,主要還是有些不放心逸龍。因為最近大衍國和大荒國在邊境之間起了一些摩擦,雖然隻是進行了一些小型的局部接觸和戰鬥,很快就停止了衝突,但兩國外交一直沒有停止交涉。
根據阿達所提供的信息,似乎大衍國對逸龍非常的感興趣,數次要求大荒國予以放人,甚至提出可以用大荒國拘捕的大荒國重刑犯來進行交換。石頭從中感覺有一絲陰謀的味道,所以就特地趕過來,向與逸龍見各麵
當然他不想讓別人知曉自己來過雪龍山,正有些犯愁改如何與逸龍聯係,誰知竟然在這荒廢的土地廟裏遇見了雪心梅和戚長老的這場勾心鬥角的搏殺,正是瞌睡時有人送枕頭,他看見那位戚長老的腰間掛有一個玉牌,似乎是入山的憑證,石頭順手把玉牌放入了自己的懷裏。
這貨一向混跡於江湖之中,隱身的手段出神入化,自然不會擔心自己進不了雪龍山。
隻是雪龍山此時已是雞飛狗跳,如臨大敵。
在雪龍山的雪龍宮的主殿內,四大宮主一個個神情嚴肅,坐在烏色的木藤椅上,屏息聽候城主尹戰天的訓話。
尹戰天此刻已是怒發衝冠,他厲聲道:“這一次我真沒想到,在我們雪龍山竟然潛伏著如此眾多的內奸,如果說為了奪取所謂的修練資源,為了謀取我伊某人現在所坐的城主這個位置,你們耍一點心機,暗中搞一些拉幫結派,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現在有的人竟然膽大妄為,勾引魔域之徒悍然侵蝕和攻擊我雪龍山的誅神大陣,這不是吃裏扒外,背叛宗門麼?”
青雲峰的樊宮主有些坐不住了,他用手抹了一下額頭的汗珠,低頭道:“城主息怒,這次我犯了監察不力,用人不當的過錯,一時間沒有發現我們青雲宮的戚長老為了得到大陽易九丹,偷偷在天山入口放入貔駟飛獸,險些誤了大事,傷害了孤老的關門弟子,還請城主息怒……”
尹戰天冷冷一笑:“如果僅僅是戚長老為了大陽易九丹的誘惑而放入貔駟飛獸倒也罷了,可因為這貔駟飛獸的進入,導致逸龍和鳳凰宮的小魚到目前為止還無法尋找得到,這個罪責你樊泰吟能擔當得起麼?”
樊泰吟先是愣了愣,然後神情一稟,緊張問道:“隻是兩個弟子暫時失蹤原本不是件大事,怎麼城主今日如此的關注,難道……。莫非……逸龍已經得到了孤劍誅神大法的傳承?”
尹戰天卻是沒有理會樊泰吟的問題,轉身看向無極宮宮主路一衡冷然道:“在天山腳下的鬆林間參與刺殺逸龍的三十六名刺客我今天已經命人當場予以誅殺!至於深刺堂,則劃歸雪龍宮管轄。”
無極宮宮主路一衡頓時一愣,轉頭看看樊泰吟,卻見樊泰吟目不斜視,就似沒有聽見尹戰天的話語一般。
於是路一衡嘿嘿笑道:“城主,你這無憑無據,怎麼就說是我們無極宮幹的?”
“我有眼睛,雪逍城也有無所不在的神器在注視著你們!至於你,路一衡,你太讓我失望了。公然允許自己的手下攻擊刺殺本門弟子,已違反了雪逍城的城規。所以……我現在宣布立即剝奪你所擔任的一切職務,從今往後,便作為雪逍城的客座長老,進入地宮研究上古殘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