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一天前,伊蓮娜組裏成員老蔡得到消息,城外一個樹林停著一輛小轎車,據描述與他們一直跟蹤的神秘轎車十分相像,還有照片傳來,對照後,老蔡就帶著拉姆一起出去了。等到了現場,車又杳無蹤跡,他們就在林中繼續搜尋。接著卻撞到幾個中學生正在生事,出於謹慎,將他們帶了回來詢問。
那時他們的車正開在林間路上,一個小姑娘驚慌著從一條小岔道跑出,一邊失神地回頭張看,就好像有壞蛋或是野獸追來。他們忙停下車,拉姆一下車就迎了上去,這女孩看到人就迎過來,踉蹌著還摔了一跤。
拉姆上來就扶起問怎麼回事,這女孩喘著粗氣,緊抓住了拉姆雙臂急切地問,“你是不是好人,你是好人嗎?”
拉姆大聲迅速回答,“我是好人,我是好人。”
女孩還沒有從驚慌中出來,四顧著說,“我要找警察。”
拉姆立即又答,“我就是警察。”
女孩著急地上下打量著,“你怎麼不穿警服?”
“這就是我的警服。”拉姆著急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別在這個上頭浪費時間,“怎麼回事,快說。”
老蔡也上來了。
“我同學給綁架了,快!”女孩終於說出口,拉著拉姆就帶進林裏,一邊還問,“你帶槍了沒有?”
老蔡也聽清了,兩個人瞬間緊張起來,拉姆拍著腰間說,“天天都帶。”
女孩一邊喘著氣,一邊囑咐,“可你別真開槍啊,這兩邊都是我同學,他們翻了臉了,要殺人。”
拉姆聽得糊裏糊塗的,但隻管答應著,“我是老警察,我有分寸。”
“劫匪有槍沒有?”老蔡問。
女孩扭頭,“沒槍有刀。”
緊趕著就到了林中一片空地,那頭,幾個人正在對質。又一女孩被綁在樹上動不了,一個矮瘦男孩拿著一把小刀頂在她的脖子上。對麵一個高瘦男孩正大喊,“刀遠點啊!聽到嗎?可別真傷了她!”
樹邊另一個胖男孩立刻大叫,跳起來問,“就是要傷著她!心疼是嗎?說!為什麼背叛我!背叛兄弟、朋友!”垂足頓胸,每個詞都說得聲嘶力竭。
高瘦男孩躬著腰,身體也不敢大動,一味懇切地說,“沒有,我沒有害你!相信我,相信我!”
胖男孩瞥了這邊一眼,臉上布滿絕望,悲戚地喊,“幫手都叫來了,還叫我相信你!”這頭,拉姆和那個女孩都小心慢下來,胖男孩陡然暴怒,手指著他們,“站住!”回頭又痛苦地對著矮瘦男孩說,“你看好!”又轉向了對麵的高瘦男孩,“相信你,相信你,相信你個屁!”繼續著他的歇斯底裏,“說了幫我出氣幫我揍小痞,為什麼不去打?!說了請吃大螃蟹,為什麼忘了?!說了掉到了海裏要先救兄弟再救麥可,為什麼還是先救麥可?!你知不知道,那臭屁狗會遊的啊?!”
高瘦男孩攤著雙手,尤其懊悔地說,“都是我爸不讓,都是我爸,不關青寧的事。”
“晚了,晚了!都晚了——”胖男孩已經完全察覺不到對麵的悔恨之情,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絕望中,“都晚了!都完了!馬上就完了!老子沒時間等你拿爸爸來交換。”他抽著鼻子,抹著眼淚,以無可挽回的姿態看著另一側的矮瘦男孩問,“準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