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少熊還待立在門口。殿下抬起臉,手中的茶碗停住,瞬時的審視與驚異都藏了在溫和的微笑之中,然後點頭稱許,“高峻雄偉,算得上我們中山第一美男子。”
巴瓦已經趕上了幾步,也笑說,“殿下這麼誇他,我不服氣。”
其他幾個人也都跟著笑出來,樂曼、佑銘與巴瓦相視之間透露信息,殿下已初步滿意這個舉薦。巴瓦微揚下巴向少熊示意,該上來拜見殿下了。
殿下已放下茶碗,抬手微指著少熊,“初次見,你要行個大禮,再往後就不用這麼羅嗦了。”然後等待著。
少熊走上幾步,遲疑間,侍衛佑銘已來到殿下身前約一米開外,頷首側身拜下,跪坐於地上,而後回過頭看著少熊說,“百姓都沒時機覲見殿下,也不知道怎麼行禮,就是學過,來到跟前一緊張也忘了,我都要做示範的。”
殿下依舊麵帶微笑,看著少熊,左掌伸出指向了佑銘對側的位置。於是,少熊照樣在殿下身前拜倒。
因為列山殿下時而出現在新聞傳媒上,國民都有印象,看到殿下的那一會,少熊也不由自主去比較殿下在傳媒上的形像,看上去比電視裏要年輕,有一張莊重優雅的臉寵,眼光中折射出溫厚的光茫,少熊從中有看出一種寓意,他,遮摩羅列山太乙太子,作為儲君,作為未來國家像征,捍衛民眾、捍衛列山所有子民包括麵前的少熊,是他理所當然的責任,堅實厚重眼神傳遞的是這個國家所給予的安全感。
“你叫什麼?”殿下溫和地問。
“稷楚少熊。”少熊相對有點慢地回答,好讓殿下聽清每一個字。
殿下表示出一點好奇。
少熊解釋說,“稷山島惟楚鎮人,所以姓稷楚。”
“多大年紀?”殿下依然帶著微笑。
“二十八歲。”看到殿下眼內飛速閃過一絲計算的痕跡,他又追補了出生年份。
殿下點點頭,他的身份太豐富了,有時還很矛盾,他是這個國家最尊貴的像征,他需把所有國民視同親人,把與王子、公主年紀相當的都自然而然視同子女,他必須要真切擁有這樣的胸懷和博愛。殿下的問題似乎是說他此前並沒有對他作過多的了解,完全信任他周邊的官員,這不是選核,隻是了解。
“父母都好麼?”殿下如家常一樣的問著,“他們都是做什麼的?”
“他們大概很好吧。”少熊頓了頓,“我沒有父母。”隨即用一個陽光的態度笑了笑,以說明這事沒有給他造成陰影,沒什麼好可憐的,“我在孤兒院長大,過的還不錯。”這個從他現在的體格就看得出來,他稍挺了挺胸,心理、體格都成長得不錯。
殿下也認同地點了一下頭。
秘書長樂曼湊近了殿下一步,低頭說,“殿下請賜座。”聲音帶著笑意。他四十出頭的樣子,從他的姿態判斷,他追隨殿下應該已經多年。而那位侍衛長佑銘,約莫三十來歲。殿下恍然“嗯”了聲,抬手指了指座位方向。樂曼隨即說,“殿下請諸位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