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隨著周有寧一同的起身來。‘麵祥兒’對周有寧說:“特使大人在我們這兒住多久呢?”周有寧說:“我們住了今晚就走的。”‘麵祥兒’問:“為什麼不多呆幾天呢?”周有寧說:“我們身負有‘夾彎雲兒’夫人的命令,怎麼能多呆呢?”‘麵祥兒’說:“也是的,那祝願特使大人早日完成夫人的使命吧。”說著,向四人鞠了一個躬。周有寧用韃靼話對那掌櫃的說:“我們回去吧?”那掌櫃的恭恭敬敬的跟隨在四人的身後走出了大院。回到了客棧之中,周有寧對那掌櫃的說:“你忙你的去吧。”那掌櫃的恭恭敬敬的候著四人上了樓。四人上樓回到陸安的客房之中後,陸安關好了門,四人坐下了,靜靜的候著。直等到樓下傳來一聲重重的關門聲後,四人又坐著等了一頓飯的工夫,再也聽不見任何樓下的聲響了,周有寧便低低的聲音將那千夫長所說的話全部的告訴給了三人。趙宛就低低的聲音問陸安:“師兄,既然還有最後一個據點了,那麼‘都忽先爾’必是在那裏了嗎?”陸安說:“我也不知道啊,師妹,”歐陽越說:“是啊,興許我們到了那兒後,‘都忽先爾’卻已經不在那兒了呢?”趙宛說:“是啊,這可說不定啊。”周有寧問陸安:“陸安,這樣一來,我們不是已經找出了韃靼在中原全部的四個據點了嗎?”陸安說:“是的,不過我還在耽心一件事情。”歐陽越說:“陸大哥是否在耽心‘都忽先爾’再建據點呢?”陸安說:“是啊,我們若不抓住‘都忽先爾’,我們就是同時剿滅了這四個韃靼的據點,‘都忽先爾’還會再建據點的。所以,我很耽心‘都忽先爾’不在裏莊的據點裏麵。”歐陽越說:“可是沒辦法啊。”陸安說:“是的,我們還是要去裏莊的據點。”趙宛說:“隻是,我們要做好‘都忽先爾’就在裏莊的準備的。”陸安說:“我們需先想好一個計策。”歐陽越說:“如若‘都忽先爾’就在裏莊的據點裏麵,我們還怎麼的進去呢?然道我們的智謀還能比過那‘都忽先爾’嗎?”陸安說:“我若相信我能比過‘都忽先爾’,我就能比過‘都忽先爾’”歐陽越跟著說:“我相信……”陸安說:“是的。”趙宛卻插話說:“如果我是‘都忽先爾’,我可能是四個據點裏的任何一位普通的軍士,隻在我需要的時候,將我的命令傳達出去就行了。但我派誰傳達命令呢?可以是任何一名普通軍士,但要如何讓這些百夫長、千夫長相信一名普通軍士傳達出去的命令呢?這卻是一個問題。”歐陽越接著說:“這件事情並不難,如若有固定的信物或圖章,就能證明是‘都忽先爾’傳達出去的命令。”陸安說:“反過來說,如果我們能截獲‘都忽先爾’的命令,就能找到‘都忽先爾’的本人。”趙宛說:“這樣的分析還是沒有作用的,待命令傳達出去以後,‘都忽先爾’本人可能已經轉移了所在的據點了。”歐陽越說:“是啊,這‘都忽先爾’的行蹤,可真是讓人頭疼啊。”陸安說;“再狡猾的狐狸也有露出尾巴的時候的。所以,我們還是用我們的笨辦法。”歐陽越問:“可是現在,‘都忽先爾’最大的可能是在裏莊的據點之中。我們還怎麼去探聽裏莊的情況呢?”陸安說:“我們現在不能再繼續的探討下去了。我們先睡吧。待到了武漢再探討吧。”三人起身來,各回自己的房間裏去睡下了。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夥記送來水,四人梳洗完畢,都背起自己的包袱,一同的走下了樓來,那掌櫃的恭恭敬敬的走出來櫃台,恭送四人走出店外,夥記已牽著四匹馬的韁繩候在店外了。
四人上了馬馳離了錢村後,向著湖北前進,三天後進入湖北境內,隻見湖汊縱橫,溝渠貫通,勤耕樂種,漁豐織盛。好一派光明的影象,這便是平原多而山地少的湖北。四人又行了四天,前麵已能看見武漢城了,一條滾滾的長江將武漢分成兩半,古雅的黃鶴樓聳立在武昌城的江畔,猶如一顆璀燦的明珠在長江邊上發著光。四人在漢陽內奔馳著,寬敞的街道上,行人雖多,卻不缺馬匹奔馳的空間,是以一路順暢,隻半個時辰,四人已馳到了長江的邊上,叫了一艘客船,很大的客船,四人連人帶馬全上了客船,客船緩緩的在長江中劃行,慢慢的劃到了江邊,這是武昌城的碼頭,很大的碼頭。四人上岸,拍馬在城中馳著,找到了一家很大的客棧,四人行到客棧門前,下了馬,有夥記伸手接過四匹馬的韁繩,牽著四匹馬去院中的馬廄之中去了。四人走進客棧之中,隻見店堂內有二十幾張桌上,有十張桌子全有人吃飯。櫃台裏麵立著兩位帳房,櫃台前站著一群開房的人們,四人走到一群人的身後,直待前麵的人辦完了,陸安才走到櫃台前麵,向著一位帳房說:“您好!我們需要四間房。”那位帳房說:“好的,先生,請問先生住多久呢?”陸安說:“我們隻住一晚。”帳房說:“需要四兩銀子。”陸安從懷裏掏出四兩銀子來,遞給帳房,帳房笑著收入櫃中,叫過來一名夥記,領著四人上了二樓,為四人開了相鄰的四間房間。此時,已是太陽就快要落山了。陸安對夥記說:“小二哥,請為我們送上來晚飯吧?”夥記笑答:“先生稍等。”歐陽越、趙宛、周有寧全進了陸安的客房裏麵,等了一會兒,夥記送進來晚飯,放下在桌上後,轉身出房去了。四人開始吃晚飯了,吃過了晚飯後,夥記進來收拾碗盤,稍後,為四人送進來一壺涼茶。陸安為四隻懷子裏倒進的茶水,四人喝著涼茶,趙宛問陸安:“師兄,我們該怎麼辦呢?我們是進裏莊還是不進裏莊呢?”陸安回答說:“這真是個讓人頭疼的問題。”歐陽越說:“若‘都忽先爾’在裏莊裏麵,我們一但進去後,‘都忽先爾’必然會發覺不對的。那麼,他必會對四個韃靼的據點統一調派,隱匿行蹤。若我們不進裏莊,又不能對裏莊的情況進行調察。”歐陽越說:“陸大哥,你就直說,我們可能捉到‘都忽先爾’嗎?”陸安靜了一會兒,說:“我估計不可能,因為,他可能是任何一名韃靼軍士,這猶如大海撈針一般,實難以捕捉到他的行蹤的。”歐陽越說:“既然如此,我們就用笨辦法,先一同剿滅了韃靼的四個據點,再入韃靼境內探察他們的情況。你看如何呢?”陸安說:“我一路上也沒有想到好的辦法,看來,這裏莊,我們也不能再進了,因為‘都忽先爾’很有可能就在裏莊裏麵,我們不能進去打草驚蛇的。但我想,一場剿滅不可能除得掉‘都忽先爾’的,但至少,在這一步,我們又是一次的勝利。”趙宛說:“早知道這樣,我們就不來武漢了,出了錢村就直接的回京城算了。”陸安說:“不到武漢,我們就沒有一路上的時間想清楚這些,所以,我們不算白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