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血灑邊城(1 / 3)

過了好一會兒後,趙宛開始一點一點的收著手中的線,那空中的一小片的影兒,逐漸的變得大了,能清楚的看見一隻蝴蝶的形狀了,趙宛偏頭對著身邊的‘難答花兒’說:“妹妹,你再放會兒吧?”‘難答花兒’回答:“好的。”說完,就從趙宛的手中接過去線筒,她仍是抬頭看著天空中的風箏,手裏開始一點一點的放線,那蝴蝶風箏就慢慢的在空中又隻剩下一小片的影兒了。過了一會兒,‘難答花兒’就開始一點一點的收著手中的線了,那空中的風箏便一點一點的下落了,過了很長的時間後,‘難答花兒’收得那空中的風箏飄飄的飛落在草地上了,‘難答花兒’走上前去,拾起蝴蝶風箏,小心翼翼的捧在手裏,走回到趙宛的身邊來。趙宛看著她手裏捧著的風箏,問:“妹妹,你不玩了嗎?”‘難答花兒’笑著回答她:“姐姐,我不玩了。”趙宛說:“那我們便回去吧?”‘難答花兒’回答:“好的,姐姐。”趙宛轉頭看看那邊的歐陽越,歐陽越正悶頭踢著地上的小石子,趙宛大聲的喊:“越哥,”歐陽越轉頭看向她,向著她走過來。走到了她倆的麵前,看著‘難答花兒’手裏捧著的蝴蝶風箏,問:“‘花兒’,你不玩了嗎?”‘難答花兒’回答:“是的,歐陽哥哥。”歐陽越說:“那我們便回去吧?”‘難答花兒’回答:“好的。”三人便走到了院牆邊,順著院牆繞回到‘古佛寺’的門前,走上了大街,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之中穿行著,一直的走到了六扇門總衙的門前,隻見那兩名衙役昂頭挺立著,守衛著衙門,見三人走來了,就躬身向著三人行禮,歐陽越向著他倆一抱拳,算是回禮了,三人走進了衙內,走回到裏間裏,隻見此時,獨自坐著的是陸安,正在下棋的卻是楊胄與周有寧。趙宛走到陸安的麵前,陸安正輕搖著他的折扇,趙宛對陸安說:“哈哈,師兄,你被淘汰了吧?”陸安看著趙宛可愛的淘氣的表情說:“是啊,棋技不如人啊!”向著趙宛一笑,歐陽越走進來後,在一張空著的椅子上麵坐下了,‘難答花兒’走去趙宛的房間,進去了,將手裏的蝴蝶風箏小心的放在櫃上了,看了一眼,轉身走出來,走進裏間裏麵,坐下了。

歐陽越、陸安、趙宛、‘難答花兒’坐著喝著茶水,等了不知多久後,有仆役送進來午飯了,楊胄與周有寧就不再下棋了,六人圍坐在飯桌旁吃著午飯了,吃過了午飯後,六人坐著喝著茶水,過了一會兒後,楊胄對周有寧說:“有寧,我們繼續吧?”周有寧回答:“好的。”楊胄與周有寧就又坐到了幾旁,繼續的下起了棋來了。

趙宛就站了起身來,走出裏間,走回到自己的房裏,取了自己的紫檀木的琵琶,走回到裏間裏來,坐下了,懷抱著琵琶,彈奏了起來。陸安、歐陽越、‘難答花兒’就靜靜的聽著趙宛的彈奏,窗外不知何時又飛來了幾隻愉快的小鳥,盤旋著,飛翔著,小嘴裏“啁啾”的唱和著琵琶弦音。

一個下午就這樣悄然的渡過去了,到了傍晚,有仆役送進來晚飯了,楊胄與周有寧就不再下棋了,趙宛也放下了手裏的琵琶,放下在旁邊的一張空著的椅子上了。六人圍坐在飯桌旁吃著晚飯了。吃過了晚飯後,楊胄沒有再叫周有寧下棋,趙宛卻拿起了她的琵琶,繼續的彈奏了起來,在清麗、婉轉的琵琶弦音裏,大家全都是靜靜的聽著。窗外的夜空中一輪圓圓的月兒早已升起在了空中。

一直的到了亥時,趙宛才放下了手中的琵琶,楊胄看了一遍大家,大家此時全都回過了神來了,楊胄對大家說:“時候不早了,我們各自回房中去歇息吧?”大家便紛紛的站起了身來,各自的回自己的房中去了。

趙宛一回到自己的房中,就放下了手裏的琵琶,出外打了水進房來,洗涑了,就躺下在床上睡去了。

窗外的天中一輪圓圓的月兒慢慢的升高,淡黃色的明亮的月華,將無盡的光芒灑下到塵世之中,大地上的一切全在月光裏朦朧著。

不知前線的戰況如何,六扇門中的眾人因為原地待命的旨意,恍惚之間已渡過了半月,這一日,除楊胄之外,陸安、周有寧、歐陽越、趙宛、‘難答花兒’五人在‘翠香樓’二樓臨街的位置吃午飯。桌旁伺立著的還是那名熟識的夥記,桌子的一壇酒還是老白汾酒。桌上十道菜,俱是陸安點的‘翠香樓’做出的佳肴。五人已喝了一些的酒水了,正吃著菜時,隻聽見旁邊的一張飯桌上有人說:“韃靼軍馬已圍住我大明的邊城延綏半月餘了。”陸安轉頭看過去,隻見那是一位三十多歲,身穿著一件灰色熟錦袍子的男人在說話,另一位身穿著一件白綢袍子的男人答:“聽說自延綏被圍起,韃靼軍馬每日介猛攻,城內傷亡已自不小了。”那身穿著熟錦袍子的男人說:“不知我大明為何不出兵去救授延綏的守軍呢?”那身穿著白綢袍子的男人答:“真不知我們的正德皇帝在做什麼啊!”那身穿著熟錦袍子的男人連忙伸手擋住自己的嘴小聲的說:“國事莫談,國事莫談啊!”那身穿著白綢袍子的男人伸一伸舌頭,二人便不往下說了。

陸安聽了他們二人的談話之後,心中更增添了無奈與傷感了,心中暗想:“是啊,皇上現在在做什麼呢?”歐陽越等人也聽見了旁邊飯桌上的那二人的談話,心中都不好受。一句原地待命,捆住了大家的手腳,每天隻能玩耍,等待,內心之中的焦慮卻絲毫無法減少一點。歐陽越無奈的舉起了酒杯來,對大家說:“我們喝了這杯酒吧?隻盼命令早日下來。”大家隨著他也舉起了酒杯來了,一起喝幹了杯中的酒水。

五人吃吃喝喝著,心中卻不大好受,陸安舉起了酒杯來,對大家說:“來,我們為延綏堅守的軍民幹一杯吧?”大家全舉起了酒杯來了,一起的喝幹了杯中的酒水。這一頓飯直吃了一個多時辰,菜吃得沒剩多少了,酒差不多喝完了,大家全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陸安手中捏著茶杯,看著樓下的街景,耳中聽得另一桌有人議論著:“這延綏被圍了這麼長的時間,為什麼我們的軍馬沒有派出去救援呢?”另一人答:“不知道我們的正德皇帝是怎麼想的啊?”陸安此時知道了,京城之中,對於被圍的延綏,已經是議論紛紛了,陸安的心中不由的想到張全忠的堅守邊城,*敵與我大明主力決戰的韜略,現在還隻被圍了半月,離張全忠他自己的承諾的時間還差得遠了,可張全忠真的能一直的堅守下去嗎?我們的皇上現在又在做著什麼呢?陸安決定還是不想這些了,所以,他轉過頭來,對著伺立在桌旁的夥記說:“小二哥,為我們算帳吧?”夥記說:“回客官,一共是十二兩銀子。”陸安從自己的懷裏掏出來十二兩銀子,遞給了夥記,夥記手裏捧著銀子,走下樓去,交給了櫃上,返回到樓上來,回到五人的飯桌旁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