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張無崖的到來(1 / 3)

廳外,沒有了絲絲飄落的雨絲了,雖然,地上的一切還都是濕濕的,但,眼前確是消失了雨絲的蹤影,但,誰能否認,那淡淡的雨絲曾經飄下過呢?所以,趙宛相信著自己曾感受到的真實,這,就足夠了。

她站起來,走出客廳,走回自己的房中,取了她的琵琶,走回到客廳中來,坐下在‘難答花兒’的身旁,懷抱著琵琶彈奏了起來,為曾落下的雨絲,為那溶心的對望。廳外,天空中雖然還是沒有太陽,卻顯得分外的睛朗,天上連一片雲也沒有,雨後的,藍藍的天空,象無邊的一塊琉璃,包圍著人世間的一切美好,緊緊的包圍著,不讓她們流失。

廳外又飛來了幾隻小小的鳥兒,“啁啾”的鳴叫著,唱和著琵琶的琴音,盤旋,飛舞。雨後的濕濕的青草地,濕濕的花樹,濕濕的屋簷滴落著水珠,濕濕的心,濃濃的意境。

一名家丁,走進了客廳中,走到歐陽華的身畔,輕聲的說:“老爺,”歐陽華轉頭看著這家丁,問:“什麼事?”這家丁回答:“大門外有一人自稱是張無崖,求見老爺,”歐陽華問:“你們怎麼不請進來呢?”家丁回答:“那張先生說他不急的,是他讓我們先來通稟於您的。”歐陽華沒有再與家丁說什麼,而是放下了手中的棋簍,站起身來了,陸安也聽清了他們倆人的對話,他聽清了‘張無崖’這個名字,他也同時放下了手中的棋簍,站了起來,他望了一遍廳中的眾人,大聲的說:“張無崖老前輩來了。”趙宛手中的琵琶彈奏就停下了,她放下了手中的琵琶,放下在身旁的一張空椅子上了,她的眼中也充滿了喜悅,萬亭風睜開了半眯著的眼睛,歐陽越就直接的站了起來,對歐陽華說:“爹,我同你一道去迎接張老前輩,”歐陽華笑看著他,答:“好的,”趙宛站起身來,說:“我也去,”萬亭風就站了起來,趙宛一把拉起‘難答花兒’的手說:“妹妹,你同我一道去迎接一個大好人吧?”‘難答花兒’就站了起來說:“好的,”

於是,客廳中的所有人一同的走出了客廳,走在青青的草地之上,走過長長的回廊,繞過大大的影壁,走到大門口,門外站立著一人,他六十多歲的年紀,身穿著白色的粗布袍衫,腰間懸著一柄劍,劍鞘暗淡陳舊,永遠平靜的一張臉,永遠閃爍著慈祥光芒的雙目。笑望著走出來的六人。

歐陽華走在最前麵,他走到張無崖的麵前,一揖到地說:“張兄,別來無恙啊?”張無崖和藹的笑容,雙手攙起歐陽華說:“歐陽賢弟,我一切都好啊!”陸安、歐陽越、趙宛拉著‘難答花兒’一起走上前來,一一的與張無崖見禮,張無崖一一的還禮,後,笑望著站在後麵的萬亭風,問:“這位是?”萬亭風走上前來,他仔細的打量著張無崖,包括他腰間懸著的那柄劍,他的心裏還不能肯定,所以,他問道:“你就是天下第一劍客張無崖嗎?”張無崖笑著回答:“我是張無崖,第一劍客隻不過是虛名而已,先生您是?”萬亭風雖然看不出眼前的人,他的武功劍術的深淺,但他能感受到麵前這老人,他的沉穩與健碩,他的質樸與仁慈,不論他是誰,他一定是一位值得與之交往的好人,所以,萬亭風回答:“我是萬亭風,”張無崖永遠平靜的臉上仍是笑容,他問:“您就是玉麵銀簫的萬亭風先生吧?”萬亭風答:“我是的,”張無崖說:“真是幸會啊,沒想到在這兒能見到您,真是三生有幸啊!”萬亭風問:“幸從何來呢?”張無崖誠實的回答:“一直聽說您的聲名,很想與您一見,但一直無機緣,今日得見,實是幸之所至。”萬亭風聽了如此真誠的話,他不得不說自己的心裏話:“您才是天下第一,為什麼想見我呢?”張無崖說:“這排名,隻不過是個虛名,我聽說,您從來專殺那些該殺之人,這樣的行為,是正道人所為,所以,我一直想見一見您的,”萬亭風答:“以前確實是這樣的,但,唉!後來,也違心的殺過人了!”張無崖問:“為何呢?”

這時,歐陽華插話說:“張兄,說來話長,請先隨我入內吧?”張無崖答:“好的,”七人便一同的走回進大門內,繞過影壁,走進長長的回廊,又走上青青的草地,走進客廳之中,歐陽華先請張無崖坐下了,自己卻不入坐,趙宛、歐陽越、陸安都很興奮,雖然身子坐在定定的椅子上,但心卻不能平靜,畢竟是麵對著天下第一劍客啊!

萬亭風坐下後,歐陽華終於坐下了,家丁為張無崖的手邊放上了一盞茶,張無崖也不喝,隻是看著歐陽華,歐陽華見張無崖一直望著自己,知道張無崖關心萬亭風為什麼會違心的殺了人,便對著萬亭風說:“萬賢弟,請你將事情的原委說與張兄聽吧?”萬亭風便將自己所遇到的事情,向著張無崖說了一遍,包括那晚的那一刀,那聲音,自己實在不忍卻不得不殺的人,自己後來到歐陽世家來,對歐陽華所說的一番話,當然,他是不再聽命於任衝天的。

張無崖的手撫摸著他的劍柄,那暗淡陳舊的劍鞘似乎微微的發散著智慧的光芒。他還沒有說什麼時,歐陽華開始對他講訴自己所遇到的那一晚,那一刀,和一直以來任幫對歐陽世家的挑釁。

張無崖靜靜的聽著歐陽華的表訴,聽完後,仍是靜靜的不說什麼,過了好一會兒,客廳裏都是靜靜的,張無崖終於開口了,他說:“其實我今日來,也正是為了任衝天、任幫一事,”歐陽華問:“張兄也聽說了任幫的事情嗎?”張無崖答:“我先是聽聞少林的方艾大師被人所殺,然後是武當的衝羽道長,再之後是江湖中任幫的崛起,也不斷的有人想要找到我,都被我事先察覺,而一一的避開了,所以,我就到了賢弟你的家中來了。”

歐陽華答言道:“我家永遠是歡迎張兄常住的。”張無崖沉靜的向著歐陽華笑笑說:“歐陽賢弟,這一點,為兄是明白的,”停了一下,繼續說:“看來,那任衝天的武功與刀法,可稱是當今天下的第一人啊!”萬亭風問:“以張先生的劍術,能否勝過那任衝天呢?”張無崖道:“還沒比過,不知道啊!”又說:“不過,歐陽賢弟與那任衝天卻是能交個平手的,”歐陽華實話實說:“其實,那一晚,我隻是僥幸先手出劍了,卻沒想到是攻敵所必救的。”頓了一下說:“倘若,任衝天是存的必勝之心,不惜同我拚個兩敗俱傷,我還不知道最終的結果會是如何?”張無崖說:“事隔多年,賢弟的劍術是一直在精進的,為兄卻不知自己的劍術有沒有進境了。”歐陽華說:“張兄,請你不要太過謙虛,你的劍術一定還是在我之上的,”張無崖道:“現在,這可真是說不定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