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怎麼治？”孫思邈問道。
“膿汁裏麵帶有天花病毒，不過呢還有抵抗天花病毒的抗體，小子要的就是這膿汁，它很重要，隻要把它塗在病人的傷口處。就可以預防天花了。”李凡解釋道。
李凡說完就發現自己犯了一個錯誤，在前世，隻聽說種牛痘有效，但究竟是能治還是預防就不清楚了。前世的零碎記憶像浪花一樣襲來，漸漸地拚湊出一個清晰的畫麵，這時李凡才發覺，種牛痘隻能針對那些沒有染上天花的健康的人。貌似救不了已經得了天花症狀的病人！
蒼白的臉上，顆顆冷汗緩緩的落下，李凡瞬間覺得自己辜負了所有的人，身邊的幾個人的目光都在注視著自己。孫思邈拍著李凡的肩，不滿的說道：“你怎麼不說了快點說啊，在發什麼呆。”旁邊的人也是看著李凡要他繼續說的表情。
張若英卻是個急性子，一把劍直指李凡：“你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就讓你受牢獄之災。”
李凡無奈的搖了搖頭，向在場的人鞠了躬，麵向廣闊的天地鞠了躬“對不起大家，我隻能保證沒有染上天花的人這一輩子都不會再得天花。但對於已經染上天花的，我沒有辦法，對不起了。”
孫思邈懵了，在場的人都懵了，剛才說的猶如滔滔江水，那麼的肯定，到頭來卻說自己無能為力。
許劍飛搖了搖頭，沒說什麼，一副苦行僧的樣子。
張若英卻是劍拔弩張，對著李凡嘲諷道：“你不僅是一個淫、賊，還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騙子，大唐豈能容下你這種人，一定要你下監牢。”
在一旁的孫思邈卻是淡然許多，行醫多年，對醫學上的學問卻是格外的認真的，他關注到了一個重點！
“小子，你不要騙貧道，沒有染上天花的人真的能讓他一生都不會染上天花麼？你說的是真是假。”
李凡重重的點了點頭。
“生死大事，任何治法都應該去論證，論證後才能對症下藥，如果真的成功了，你小子，可對得起天下一拜。”孫思邈認真的說道。
受天下蒼生一拜，說實話，李凡還是很激動的，那種君臨天下的樣子想想就夠自己嘚瑟一生的。可是，李凡自己卻是認為隻是做了一點點的小動作而已，把膿塗到人身上而已。所以說，唐朝的人才還是很匱乏，少之又少的。
孫思邈是個謹慎的人，實驗是一定要做的，不然，誰能肯定這是行的呢？李凡也很認可孫思邈的做法。可是讓誰來做實驗呢？自己是沒那個膽量的，膿汁多惡心，多臭啊！李凡一動不動，看有沒有傻子願意站出來。
忽然，李凡覺得自己脖子間涼涼的，尼瑪，這女的訛上自己了。果不其然，張若英說道：“你來試吧。”李凡表示很苦逼，又被威脅了，一想到膿汁的臭就惡心起來了，一副你殺了我我也不做實驗。
“我來吧。”許劍飛說道，奪過張若英手裏的劍，挽起袖子，決然的眼神不帶眨眼的，就往手上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