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卓誌落下來正好騎到赤虯的後半身,心中發慌自然抱得牢牢實實。
赤虯受驚,蛇扭而回,舌頭是用不上了,隻是張開大口就咬!方卓誌魂不附體,急忙側身滾過,雙手卻牢牢抱住不放,好在赤虯身軀雖巨,卻也盡管抱得住。
赤虯突然狂躁起來,毫無規則地扭曲著身軀,並且東一撞西一竄,又在地上滾來滾去,嘶吼連連。方卓誌再也抱不住,生生給甩出去老遠,所幸赤虯一時也沒空管他。
方卓誌突然聞到一股奇臭,似乎就來自自己,心中暗罵就這點出息嚇得屎都出來了!低頭一看,卻是手上紅的綠的黑的肮髒不堪,這臭味正是來源於此。
赤虯停止了狂躁,回過頭惡狠狠的瞪著他,蛇舌吞吐,直欲吃了他才解氣。上半身威武,下半身卻血肉模糊的樣子,一點都不好看。
卻原來是方卓誌剛才不知不覺間使用了甲刃,偏巧這地方又是赤虯的糞門,也是它身上最薄弱的地方之一。所以甲刃毫不費力就刺了進去,赤虯受痛打滾,又被甲刃生生豁開了好幾條大口子。
赤虯是生物不是鬼魂,受傷就會流血,傷在糞門就更是連屎都流了出來!
方卓誌正在惡心,卻不防赤虯這東西是有靈性的,知道自己已經被破了金身,以血汙的身體是無法回到魙的世界的,心中的憤恨竟然促使它非弄死眼前這個敵人不可。
趁著方卓誌注意力稍偏,赤虯閃電般衝了上來,張開巨口就咬。方卓誌急忙閃避,身上卻是一緊,原來他忘記了赤虯並不是隻有嘴巴才是進攻利器,一個疏忽便被它的舌頭纏住,頓時動彈不得。
這還不要命,要命的是一被纏住身體立即縮小了一半以上!
方卓誌大急,這要被吞了下去,誰也不知道後果如何,反正“活著”出來是很難的了。
隻覺腥臭撲鼻,原來已被送到了赤虯的嘴裏,纏著他的舌頭一鬆,咽喉前部便湧起一塊長滿森森尖刺的肉來,這塊肉一聳一聳的,又硬又長又尖的尖刺就像是傳輸機的抓手,隻要被戳到就沒有逃脫的可能,而且用不著一路送進肚子就會被撕成碎片。
方卓誌情急之下左手甲刃刺進赤虯的舌根,右手甲刃不斷揮動,將尖刺一根根斬斷。隻是身體縮小了甲刃也跟著縮小縮短,斬斷尖刺就有些費勁,隻斬得十七八根便累得手臂酸痛氣喘籲籲。
但這下子也夠赤虯受的,方卓誌死死卡在咽喉處,吐吐不出來咽咽不下去,又沒有手去摳,疼痛卻是一陣接著一陣,忍不住在地府裏橫衝直撞,將無數建築夷為平地。
方卓誌等它鬧夠多時,見它還是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心中大急,這要拖到什麼時候為止?這家夥其實也算是個神獸,要讓他乖乖投降恐怕沒有可能。
忽然想起赤虯身體粗壯但頭部卻扁平如蛇,手上甲刃雖短卻一定可以破壞到它的腦部。想到這一點便盡力站起來將右手甲刃沒命地向上亂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