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青年也知道,先前逃走的尹浩,必然已經命喪此女手中了。
幸好,這女人不知出於什麼原因,隻是靜靜站著觀望,並未立即出手。
“孤夕,這小子的老頭子,聽他口氣,應該能對我們造成麻煩,你要不想剛來這裏,就惹上麻煩的話,就不要袖手旁觀了,早點解決了他。”帝姓怪人言語之中,略有催促之意。
說來,帝姓怪人,其實名叫帝臨,和那名叫孤夕的女子,並不是這無極大陸的人,而是不知多麼遙遠的大漠另一邊的天池大陸的人,兩人跋涉大漠長達八年之久,度過許多艱難危險,才好不容易這個時間趕到了大漠邊緣,即將能夠真正進入新的大陸。
盡管兩人在一起已經八年時間,但結伴遠行之前,其實兩人相互了解並不多,隻是交手過幾次罷了,是以帝臨在這八年中,曾想多了解孤夕,可惜孤夕之前是殺手出身,他收獲甚微。
與孤夕結伴越久,帝臨還是發現了這女人是個極為自我的人,原則性極強,如果不是親自出手,她絕不輕易幹涉別人的事情,她若出手,一般情況下,也絕不能接受別人援助。
至於她的實力,帝臨是很佩服的,盡管雙方曾經的幾次交手,都沒有拚命,但這女人從殺戮場上一步步走出來的功力招式,即使他手段盡出,也沒分毫把握能戰勝對方。
“他老子已經快要來了,這兵器厲害,我已感應過,即便我們兩個一起出手,想要破除,也不是片刻能做到的,除非我們都用自損的大威力招數。”沒讓帝臨多等,孤夕很快回了話。
呃,孤夕怎麼能知道這青年老頭子已經快來了?又怎麼知道青年手中兵器的最大防護力?
這一刻,這些問題,讓帝臨脊背一陣發涼,他忽然感覺到,自己這個同伴,身上的秘密,怕是不簡單,若是這個女人要殺死自己,怕是自己死了,也不清楚怎麼回事。
不過,以帝臨的智慧,自然不會被這些問題多困擾,當前之急,是要殺死這青年。
“好,我知道了。”回了一句,掃了一眼這一刻終於臉色大變的青年,帝臨猛地收回雙拳,化為雙掌,大力轟回了自己的胸脯上,震得上身的沙子,四散飛出不少。
這般作為之後,他的氣勢立即增強了幾分,也不猶豫什麼,實力暫時增加的他,雙拳一輪,再度朝這光幕轟擊而去,果然見得這光幕被打得幾乎要變了形。
而幾乎同一時間,孤夕似乎並未有什麼多餘的催發動作,身上氣勢就也增強了幾分,接著就有一把短劍,從她背後爆射而出,速度快到眨眼即至,便在帝臨才收回拳頭的間隙,這短劍就刺到了同一處。
一如孤夕所言,二人同時全力出手的話,就能破開這炫光鑒的防護。
一道輕微疼痛的呻吟傳出,卻是這短劍不僅突破了防護,更是刺入了青年胸口,鮮血流出,青年原本天藍色的衣衫上,泛出了一片殷紅。
眼見再有帝臨或者孤夕隨便一人補上幾招,這青年就要命喪黃泉的時刻,忽然就有一道長嘯傳來。
“爹爹救我,快救.”青年聽出是其父親的聲音,知道父親終於快要來了,他不敢認為還要數十息工夫才能趕到的父親能在這般遠距離救得自己性命,不過還是忍不住抓向這最後可能的救命稻草了。
隻是,在帝臨和孤夕的麵前,他甚至沒有機會喊完自己想喊的話,就已經被打死了。
原來,聽到嘯音的瞬間,帝臨就立即出手了,此時他提升了功力,而這青年已無法及時再度調起足夠防護,要打死這青年,有了第一擊,是絕不需要第二擊的。
果然,青年被其一拳打到了腦袋上,話都沒來得及喊完,一顆鮮活腦袋,就已經迸出了腦漿,鮮血同樣齊飛,都濺到了帝臨渾身的沙土上了。
至於那來人,帝臨是沒有興趣招惹的,盡管沒有孤夕那般神奇,但以他能耐,從聲音,他就能聽出對手實力不再自己之下,而他對這片大陸的事情,還近乎於什麼都不知道,可不願意盲目招惹同級別的存在,光是這青年,實力還不及自己,就有這神奇的兵器,能擋下自己,要是這青年的老子,更有什麼奇怪的兵器,威力更大的話,可能自己一不小心,就會喪命。
大有深意地朝孤夕望了一眼,也不多再言語,帝臨一晃身,就消失在茫茫風沙之中了。
炫光鑒,已然掉落地麵了,如果孤夕想的話,可以立即拿到手中,不過,似乎出於什麼考慮,她同樣沒做停留和猶豫,便在帝臨離開後的瞬間,她也消失在茫茫風沙中了,而觀其離開前,身形移動的方向,正是帝臨所去的方向。
片刻之後,一道人疾速而來,停在之前戰場所在的地方。
道人觀察之下,因為其餘兩死人已然被沙子掩埋,隻見到了身死的兒子,而其兒子身上的炫光鑒,因為已經被沙粒掩埋,他傷心之下,倒是沒有細找。
好一會兒,這道人痛呼一聲,才卷起兒子屍體,默默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