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飛是天極大陸上的先天武者,無意中得到了斷月劍,尋訪前人遺跡,他也來到了無極大陸。
數年之前,還在茫茫大漠中奔走的時候,他手中的斷月劍曾經莫名地振動,仿佛遭遇共鳴。
這些天以來,他在沙海郡了解了無極大陸的形勢,明白了許多以前認為是天方夜譚的神秘事物。作為一個普通之極的,毫不顯眼的先天武者,他在這無極大陸上並不被其他人注意。
經過打聽,他知道東荒之地有一個強大的修士門派眾魔門,而建立這個門派的,是一個名叫孤夕的女子。身為天池大陸上的佼佼者,他自然聽說過孤夕的名頭,當時頗為意外。
一番深思熟慮之後,他決定前往眾魔門看看,若真是當年天池大陸的那個孤夕,他便準備投身眾魔門,先尋個安身立命之所。畢竟,他這樣一個先天武者,在這裏不過是個小角色,而孤夕既然同樣出自天極大陸,多少有些故鄉之情誼。
黃道悟領了孤夕的命令,帶著黃起,便在整個東荒的範圍搜索起來,第一站便是沙海郡。
沙海郡不過是無極大陸的最邊緣,靈氣不充裕,早在前些年,黃道悟就指派了他的一個弟子廖非前來鎮守,這個廖非倒也資質不錯,目前是個君級初期的修士,就是不怎麼愛管事。
“師弟,鎮守此郡的,是我一個弟子廖非,我們先去問問他這裏的情況吧?”數百米高空之上,黃道悟二人臨風而立,下麵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卻又是另一番繁華的凡人景象。
黃起點了點頭,二人便落了下去,卻是未曾驚動任何人,直接就出現在了廖非的居室裏。
廖非正翹個二郎腿,閱讀一本古籍的時候,忽然聽得一聲咳嗽。覺得聲音有些熟悉,他下意識地望了開來,就見到了黃道悟二人,當即大驚,趕忙起身恭敬行禮,叫了下人上茶水。
“近日你的沙海郡,可有什麼異常情況發生的沒?”黃道悟坐定,直接開門見山,語氣淩厲。
廖非望了望黃起,莫名地有些緊張,趕忙喝了口茶放鬆心神,鎮定下來,才緩緩道:“啟稟師尊,郡中事務一切安好。倒是前些年掌門提到的一件事情,近日弟子注意到了一些。”
當年孤夕曾經吩咐過,但凡發現有天極大陸過來的人出現,鎮守沙海郡的人務必要留意。
“額,有那邊的人過來了?”黃道悟的心中不由得想起了一樁事,自己師尊的天英祭壇便是從那邊帶過來的。
廖非不敢怠慢,一臉恭敬之色地道:“有個叫駱飛的中年男子從天池大陸過來了,是個劍客。”
“劍客?”黃道悟眉毛一豎,他隱隱覺得自己像是抓住了什麼,卻又好像顯得遙不可及。
叮…便在這個時刻,他身上藏著的天英祭壇忽然鳴叫了一聲,微微顫抖了一下,似在提醒著他。
與黃起對視一眼,二人均是點了點頭。黃道悟正要說話的時候,忽然見得外麵急闖進來一人。
“報,外麵有一劍客,法力極深,接連打敗了我們數十名弟子,說要我們派個高手出去與他一戰。”這急闖進來的男子連黃道悟二人都沒注意到,就急急忙忙地彙報了外麵發生的情況。
“滾出去,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有黃道悟二人在場,自己的手下顯得如此慌張,廖非大感麵上無光,生怕黃道悟事後懲罰,怒吼了一句之後,就將這男子一把抓住,扔了出去。
“師兄,這種人也配留在我們眾魔門嗎?”黃起忽然出聲,也不見他動作,那個被扔出去的修士忽然在半空中爆炸開來,綻成了血色的花朵,頓時血肉翻飛,鮮血噴灑,染紅了地麵。
廖非麵色蒼白,膽戰心驚,偷偷望了黃道悟一眼,見得自己的師傅麵色淡漠,仿佛沒看見一般,心中愈發恐懼,略一壯膽,趕忙道:“師尊,師叔,還是出去看看,是誰膽敢來犯?”
將自己當作無物,誅殺了自己弟子的手下,黃道悟多少有些心中不快,卻也知道黃起本就是一個瘋子,根本不會聽自己的話,隻能當作沒看見。聽得廖非的話,便先行走了出去。廖非心中極為害怕黃起,趕忙緊跟著就走。倒是黃起,一臉漠然,一語不發,也默默地往外走。
便是要投奔眾魔門,投奔孤夕,駱飛也要先看看這個門派的實力。在天池大陸上,他就是出了名的好戰之人,不然也不可能突破先天之境。所以今天,他幹脆就直接打上門來了。
一個邊荒之地,連孤夕都不怎麼在乎的地方,又哪裏會有多少厲害的,或者是資質上佳的修士存在?鎮守沙海郡的一幫眾魔門修士一個個都被駱飛打趴下了,哭爹喊娘,哀嚎不斷。
“喂,你們眾魔門不是東荒第一大勢力嗎?怎麼養的盡是你們這樣的膿包?”一把將身前不遠處,一個眼睛被打黑了的眾魔門弟子抓起來,駱飛便問了起來,聲音充滿了調侃的意味。
那弟子正要說話的時候,忽然打了個寒戰,像是想到了什麼極為可怕的事情一般,在那一霎那,他的臉色就變得慘白。接著,也不知道哪生出的力氣,他趕忙爬了起來,往回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