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涼,
四周幾乎是死一般的荒涼與孤寂,黃沙掩蓋著白骨,風沙與天際連成一線,空氣中臭味與燥氣混在一起宛若地獄。
在這片灰蒙蒙的世界裏,一個男子靜靜的躺在那裏。
男子很年輕,看麵向不過十七八歲左右,臉色略顯蒼白似乎有點虛弱,但臉龐菱角分明,又透露著一股堅定的神色。
“額…”男子扶著自己的腦袋,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男子的身上應該有傷,在他起身的刹那,他的臉龐不自然的扭曲起來,顯然是扯動了傷口。
男子調整了姿勢,坐在了沙子上,掏出了一根煙抽著,而後開始打量著周圍。
“這是什麼地方。”男子開始自言自語道。
記憶一下子回到了幾個小時之前。
男子是一個殺手,憑借著自己的狠辣與智慧,多年來從未失手,任務成功率一直是百分百。
然而這一次的任務,他失算了。
這一次的任務很簡單,但事實上這個任務很難,難到超出了男子的預料。
偷取一件物品,對於一個常年混跡與危險之中的殺手來說,的確很簡單,本來男子是不想接的,但雇主給的傭金太多了,多到男子無法拒絕。
等到男子開始行動後,他才發現,這個任務不是簡單,而是非常困難。
那件物品所在處,光守衛就有百人,其中還有十幾個人拿著搶,不是玩具,僅僅看一眼,男子便能判斷出,那絕對是真家夥,而且一槍估計自己就會死在那裏。
男子有自己的原則,自己的榮耀,接了任務,就得完成,即使這個任務很困難。
男子扮成一個送菜的外賣員,摸清了一些崗哨的位置,晚上便開始行動了。
男子的不管智慧,身體素質比一般人都要強上不少,這些都是他百分百完成任務的保障。
這一切盡管困難,但是男子還是巧妙的避開了守衛的視線,混進去了。
然而等男子找到那件物品的時候,一向冷靜的他還是失態了。
即使泰山倒於眼前,男子估計都不會太過於驚訝,冷靜是一個殺手最起碼的要求,更何況他。
不因為別的,隻因為眼前的物品實在是超出了男子的認知。
在他眼前是一個透明的玻璃櫃,玻璃櫃被四條小手臂粗細的鐵鏈鎖著,在玻璃櫃中,一朵金色的火焰在其中跳躍,仿佛一個活著的生命。
火焰會動,而且還沒有熄滅,這一幕狠狠的衝擊著男子的神經。
這怎麼可能,老天爺,你在玩我吧,難道我在做夢。
男子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一陣疼痛感從手臂上傳出,告知著男子這一切並不是夢。
明白這不是在夢裏之後,男子逐漸平靜下來了。
即然不是夢,那眼下的當務之急就是趕緊帶著任務物品離開這裏。
看著玻璃櫃裏麵跳動的火焰,男子還是感覺這一切實在讓人無法接受。
作為一個無神論者,火焰每跳動一次就是對他世界觀的一次刷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