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有一道灼灼的目光盯著自己,公子南微微皺著眉頭,除了沈采采還會有誰。
“盯著不累。”公子南用傳音功說道。
而沈采采早已無心對這感到新奇了,下床欲要去見公子南,腳下一軟又再次跌了下去。
公子南冷笑,繼續用傳音功說道:“有什麼疑問還是等能夠下床走路了再來問我。”說罷,腳下輕功一點不知飛向了何處。
沈采采輕哼一聲,不就是傳音功,不就是輕功,拽什麼拽!
像公子南這樣的人救了自己,必定是因為能夠從自己這裏得到或者知道什麼。那會是什麼呢?
難不成是因為白玉釵的事情?沈采采急忙向懷中摸去,見白玉釵還在自己身上,不由得看著它愣神。
君祁啊君祁,慕九他到底怎麼樣了?他……還好嗎?一顆心吊著,難受至極。
不是說隻要自己有危險你就會出現嗎,怎麼被箭射傷的時候你就沒有出現呢?由此可見,神仙有時候也是會食言的。
沈采采癟癟嘴,一口氣將那苦澀的藥汁喝下,她一定要快點好起來。快點離開這裏,卻打聽慕九的消息。
沈采采能夠下床時,已是三天後。
看著自己胸口上難看的疤痕,如白玉般的軀體從此便會永遠跟著一個印記了。
是不是上天想借此告訴她,永遠也不要忘記慕九,那個你曾經不計付出的男子。小言裏麵不是經常有神醫霸氣的拿出神藥說,把這個塗在傷口處就不會留疤。
怎麼公子南就沒有給自己這樣的藥呢,到底是公子南沒有呢,還是公子南不願意給自己?
來不及再想這些,沈采采急忙下床去找公子南。這些疑問在心裏憋得越久,她就是越難受,現在已是極限。
可是沈采采差點把整個藥仙穀都掀過來也沒有看見公子南。
此時已是夜半,月冷風寒,花搖葉顫。
沈采采僅僅穿著一件薄衣,不由得縮緊了身子。走過前院,見院子裏的花依舊,隻是開著卻沒有以前燦爛了,到處透露著垂敗的氣息。
看來百妍走後,公子南根本沒有理會這些花。
記得百妍說過這些花都是她料理的,現在她走了,留下這些苟延殘喘的花。看來一個家裏少了一個女人果然是不一樣的。
感慨之間,夜風襲來,吹落了陣陣花瓣。
夜半,花落,清冷,哀愁。
“花啊花,你是不是和我一樣思念著一個人。”沈采采說著說著便將手放在身旁的花上。
可是一塊石頭徑直朝她扔來,痛得沈采采趕緊收回了手。回頭一看,卻是公子南。
“你幹什麼?”沈采采不由得有些惱怒的說道。這個公子南脾性怎麼這麼怪!想找他的時候漫山遍野都找不到,現在冷不丁的就像幽魂一樣出現。
“不許摘妍兒的花。”公子南冷聲道,這些是妍兒留給他的東西,決不允許任何人染指破壞。
沈采采翻了翻白眼,這些人怎麼總是喜歡自以為是,道:“我有說過我要摘花嗎?”
公子南輕哼一聲,轉過身去,仿佛多看沈采采一眼都是心煩,在他心中再無人比得上他的妹妹。
見公子南如此寶貝這些花,沈采采眸子動了動,隨即以迅雷不掩耳之勢踩向周圍的花朵。
“你做什麼!”公子南大怒,一把推開沈采采,心疼的看著被她糟蹋的花。
沈采采連連後退,一屁股摔倒地上。這個人到底還有沒有點紳士風度!
沈采采忍著疼痛從地上爬起來,當著公子南的麵拾起一株受傷的花,對著它輕輕一吹起,那花邊立馬活了過來,比著以往更加的鮮豔!
公子南驚訝的看著沈采采手中的花,明明隻有妍兒能讓花起死複生,為何沈采采也能!她究竟是什麼人?一雙深邃的眸子盯著沈采采一動不動。
沈采采得意的看著公子南,笑道:“看見了吧,我能讓花起死回生。若是你好好回答我的問題,我便讓你這滿園的花開得比以前更加燦爛。”
“我從來不喜歡威脅。”公子南輕哼一聲道。
沈采采卻是笑道:“由不得你!”
又道:“我問你,為何要救我?”
公子南看著沈采采道:“因為我要找的白玉釵中的一支在你那裏。既然你能夠找到一支,必然能夠找到另一支,所以我不能讓你死。”
原來是這樣,沈采采看著公子南眸子暗了暗道:“你為何知道有一支白玉釵在我手上。”
公子南道:“你為了讓慕連城趕快離去,用白玉釵去刺馬臀的時候,我恰巧看見。”
“你怎麼會在哪裏?”沈采采驚訝道,沒想到他連這麼小的動作都看得這麼清楚!
聽著沈采采這樣問道,公子南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冷,仿佛是三步之內都會結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