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逃出來後,就在廠子前麵的一家超市,動了手,巡查完後,就去原先郎天所說的地點會合。到那裏,等了幾個小時都沒見到人,就感覺發生了什麼事,然後我提出一個人去找郎天,北淼不幹,說什麼也不能再失去了一個隊員,大飛看著北淼笑說:“結果我趁他不注意,把他打暈了。接著一個人去找郎天。”
“不料的事,我在公路上,就被抓了,他們手上有槍,我幹不過他們。”
“那你後來是怎麼逃出來的?他們一共有多少人?”林楓把門堵上,把蠟燭點上,使得屋內有了點光線。
“他們原來有十五個人,但是屍群來了以後,剩下的寥寥無幾,隻有七人,但是他們槍支還是足以讓他們生存下去的,他們把郎天和我還有墨冰抓去後,就威脅你,說隻要你來,他們就放人。然後就把我放了出來,給你報信。我掙紮著把門衛給打傷了,拿著槍就跑了出來。”
“搞清楚他們的來路了嗎?”從暗淡的光線中,看見了大飛的臉,臉上紫一塊的青一塊的,很顯然他被打了,從他痛苦的表情中可以看到,打的還不輕。他在搖頭。
“但是有一點我敢肯定,他們絕對是光頭男的人馬。”
“光頭男,他不是死了嗎?”林楓很驚訝大飛會這樣回答。
“如果是光頭男的人,我們現在處境很危險,他曾經還想把我玩。這個人不能小瞧他。”林楓想想都來氣,恨得咬牙切齒。
“對了,我差點忘了,在附近我們有一輛車,車裏有槍,有食物,有衣物,有醫療包,但是外麵的行屍數量有點多,拐角,死胡同裏都可以看見它們的蹤影,我們現在根本就出不去,畢竟手上沒有任何的武器。”林楓瞥了一眼大飛,看他這樣子有一段時間沒有進東西了,饑腸轆轆是肯定的了。
林楓看大飛的樣子很沮喪,立即弓起身子在口袋裏摸索著什麼,結果從皺巴巴的口袋裏掏出了半包可憐巴巴的餅幹。“隻剩這些了,你先將就一下吧!”隨即遞了過去,大飛望了望林楓手上的餅幹,可隻有一點,完全不能把他的肚子給填飽,可還是咽了咽口水,伸出手把餅幹接了過來,並張開嘴就這麼幹巴巴的吃著,一點水也沒喝,直到把餅幹吃完,看來他真的餓壞了。
“槍,你剛剛說槍?”大飛舔了舔嘴角殘餘的一點餅幹屑。“這是從哪來的?”
剛說起這話,林楓就不知道如何去跟大飛解釋,隻是草草的回答,說:“一個朋友在部隊裏拿的。”
“那他還在這嗎?”
林楓搖了搖頭,大飛明白後也沒有再說什麼,隻是一直低著頭。
“時間不早了,明早還有事情要做,各自都睡覺去吧!”說著,林楓把沙發推到了門口,把門堵得嚴嚴實實的,自己卻坐在上麵。
“你不去睡嗎?”王北淼看林楓的行為反常。
“我今晚先替你們站崗,北淼,明早你要開車,你先去睡。”就在林楓一番勸阻下,王北淼終於答應去休息。
等他們做完後,氣氛霎那間又變為寂靜,靜到可以聆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喧鬧的城市早已沉睡了自己的活潑,永不蘇醒。
漸漸的入秋了,天氣轉涼,天空時不時的陰晦,冷風從門縫隙中吹進來,呼呼的響,從一旁的小窗一望,黑色的天幕下,遠近橫著幾個蕭索的屋子,隨著氣氛一般死寂,跟原來迥然不同。
再也沒有燈火通明的房屋,也沒有親情勞作,趕忙回家的人們,在耳邊隻能聽見,隻能看見的,隻有行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