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石雙手撐著膝蓋,低著頭喘著粗氣,待他們走遠突然跌坐在地上,臉上,胳膊上都有血跡,我哭著扶起肖石:“石頭哥,你沒事吧?都怪我,都是我害你成這樣的,嗚……”
“嚇傻啦,又不是你把我弄傷的。你怎麼樣?沒受傷吧?”肖石關切地問到。
“沒,沒,我沒事,走,我送你去醫院。”
“你看你哭成什麼樣了?不知道的人又會以為是我把你弄哭的了。”肖石寵溺地對我笑著說,還一邊用手幫我捋弄亂了的頭發,一邊幫我擦拭滿臉的淚水。
“石頭哥。”我一頭栽進肖石的懷裏,放肆地大哭起來,肖石緊緊地擁著我,安慰著我。哭夠了,我擦幹眼淚,抬起頭看著肖石,霞光照在他的臉上有種柔和的美,他是我此生最美的風景。我踮起腳尖,揚起自己的臉,湊上唇吻住了肖石。他像是被我的舉動給嚇住了,一時愣在那裏,不知所措。我越吻越深,一邊吻著肖石的冰冷,一邊流著滾燙的淚。吻裏有柔情有疼惜也有血腥,因為肖石的唇角還在溢血。
肖石緊緊地抱著我,熱烈地回應著。這是我們第一次放任感情,不再偽裝,其實在我吻上肖石的那一刻我就決定他是我此生的唯一,可是誰曾想到我們都掙脫不開宿命的鎖鏈。
然後警車和救護車都趕到了,在醫院簡單將傷口處理包紮好了後,警察就找我們錄口供。
我說:“我不認識那些人,可能是想搶劫的吧。”
“可是他們……”肖石想說什麼,看了看我,他總是很容易就會懂得我。知道我有自己的原因才會撒謊,所以沒有說下去。
警察還問了一些細節上的問題,我都借由當時太害怕記得不太清楚為由,回答得模棱兩可。
待警察走後,肖石很疑惑地問我:“為什麼要撒謊?你知道是誰,對嗎?”
“嗬嗬,怎麼會?我當時是真的嚇蒙了,所以沒記清楚。”我有些心虛地解釋道。
“小別,你知道嗎?你根本就不會撒謊,隻要一說謊,你手就會緊張到一直抓著衣角”。
我趕忙放開自己抓著衣角的手,裝作很輕鬆地說:“嘿嘿,真的什麼都騙不了你。可能跟我爸的生意有關吧。應該隻是想要給我們點警告,他們不是最後也放過我了嗎?嗬嗬。不要擔心,不會再有這樣的事發生了”。
“好吧。記得以後都不要一個人出門,知道嗎?”肖石半信半疑地說。
“嗬嗬,好的。”然後我扶著肖石離開了醫院。
其實我撒謊了,因為就在那輛黑色轎車調頭的時候,我透過那半開的車窗,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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