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並沒有搭理對他怒目而視的大漢,隻是將一雙眼睛看向了在那裏自斟自飲的麵貌儒雅的中年男子。
楊帆的無視,使得身材壯碩的大漢異常惱怒。但礙於身邊儒雅男子沒有發話,卻也是並沒有什麼動作,隻能狠狠的瞪了楊帆和他身邊帶來的家丁一眼,這才將目光轉向之前一直和他對峙的夥計身上。
顯然這位身材壯碩的大漢對於身邊的儒雅男子相當的敬畏。
這一幕當然也沒有逃過楊帆的眼睛。
儒雅男子對於楊帆的不請自來沒有什麼表示,再次的給自己倒上了一杯茶水,這才抬起眼光掃了楊帆一眼道“你是這裏掌櫃的請來的,想必在這杭州城也算是有身份的了,不知道你打算這麼處理這件事呢?”
聲音不急不火,沒有普通人的焦急不安,就像是在詢問一件跟自己毫不相關的事情一般。
能做到這種情況的通常有兩種人,一種就是丟的東西無關緊要,毫不在乎。還有一種就是有實力或者說是對自己相當的自信,根本就不怕自己丟失的東西找不回來。
楊帆當然不相信是第一種情況了。那就隻有第二種情況了。
“閣下嚴重了,在下隻是應劉掌櫃的邀請前來做個和事老罷了。當然了對於閣下在本店中丟失的物品本店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楊帆見到如此情況,也有些拿不準,楊帆也是見過一些世麵的,當然不會做出以貌取人的事情。當下隻好先按照自己的思路,順便在套套口風,看看能不能從話語中打探到此人的來路。
楊帆的話語像是引起了儒雅男子的興趣,隻見他拿起放在桌角的折扇對楊帆道“不可推卸的責任,這句話到是新鮮…說說吧!什麼是不可推卸的責任…”
“楊公子…”
這時酒樓的劉掌櫃從外麵進來,聽到楊帆的話語,顯然有些焦急的道,隻是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楊帆揮手製止了,劉掌櫃雖然有些不甘心,卻也並沒有當場反駁,隻好心不甘情不願的站在楊帆的身旁。
劉掌櫃的是怕這幾人獅子大開口,畢竟沒有人見到包裹中究竟裝著一些什麼物品。
楊帆也不是沒有考慮過這種情況,但畢竟別人在這店裏丟了物品是真,哪怕鬧到官府,也是不占理的。雖然幾人不是本地人,但官府也不會這麼名目張膽的袒護本地人。
楊帆這麼說也是想要試探幾人的態度,隻是儒雅男子非但沒有因為楊帆的話語顯露出絲毫表情,反倒對於楊帆的話語產生了興趣。
楊帆可沒有站著陪人說話的習慣,聽到儒雅男子的問話,楊帆順勢的拉過一條板凳放在屁股下麵,這才道“不可推卸的責任即是指,凡是在本店消費的客人,本店都應對其生命財產負責,假如應本店的疏忽使得客人財產遭受損失,本店理應按照失主的損失程度按照責任給予賠償”
“你就不怕我們獅子大開口,狠咬你們一口嗎…”
“這與怕不怕無關,主要是責任問題,我們也隻負責我們應該負責的部分。按照責任來說,你們一沒有在本店住宿,二沒有將貴重物品登記保存,按照責任來說就算你們丟失物品貴重異常,我們所要負的責任也聊聊寥寥無幾”
“哈哈…”儒雅男子聽到楊帆的這番言論,不但沒有因此而生氣,反而開懷大笑。
“小子!你的意思我們這是自找的嘍”一直怒目圓瞪身材魁梧的大漢,說完就欲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去抓楊帆的領口。
“蕭默!不得無禮!”
就在大漢的手掌快要抓到楊帆的脖子時,隻見儒雅男子搖了搖頭道。、
被儒雅男子稱為蕭默的大漢雖然不甘心卻也不敢違背儒雅男子的話,隻是再次瞪了楊帆一眼,恨恨的道“算你小子走運!”
楊帆卻是對於蕭默的舉動毫不在意,輕輕一笑,也不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