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婭知道這東西的“危險性”,初高中的性教育上都講過,但心裏的熱潮還是驅使她玩弄那東西。
就像本能。
本能的聯想到王累展現給她的那塊硬物,那根據說是恐龍骨頭的硬物。
“老婆,讓我……”寶樹話講一半停住,因為他感受到托婭在親吻那兒。
難以形容的衝擊與激蕩,寶樹覺得女孩已然接受了他,可他哪裏知道,托婭接受的是另一樣東西。
不久後兩人相擁著四目相對,脫下的衣物亂了一地,唇上都留著對方的口水。正當寶樹進一步壓到托婭身上時,托婭摳著他的後背,用力的在摳。
房門忽然開了,一個頭發半白的老太探進半個頭,瞪大了眼珠。
娜仁托婭也同時瞧見了她,忽而有點眩暈。但那門開了僅一秒後又關上了,老太的頭也不見了。快的好像是一瞬間的幻覺一樣。
當然這不是幻覺,這就是高秀琴回來了。因天氣太冷原本的健康診療取消了,高秀琴買了一袋橘子回到家,卻瞧見了女兒和一個男孩****的滾在一塊的場景。
高秀琴大腦一陣空白,所做的竟然是“逃避”。她拎著橘子“原路返回”到水果店門口,又在那兒挑起了橘子。
下雪了,降至滴淚成冰的溫度。高秀琴在住宅區內晃悠,途徑陶藝的美甲店,美甲店裝修完成了,但彩色布拉著看不見裏麵狀況。
雪越下越大,上海少見這樣的雪,整整一個小時後高秀琴才又回到家,將橘子放在廚房。剛才男孩的那雙鞋不見了,再推開門女兒正認真的對待功課。
不過窗開著,但不管怎麼通風,稍一嗅還是能嗅出那床上剛才所做的那些事的味兒。
托婭知道母親又回來了,不敢回頭不敢說話,裝模作樣的看曆史書。
不久後她覺得母親拿了橘子在身邊坐下,就如同幾年前一樣,好像要輔導她落下的功課。
可高秀琴拉起女兒的手,撫著她藏在長發後的臉。
這樣仔細看去秀琴阿姨,媽媽,真的是老了。
托婭還清楚記得地震後她在被埋的山裏望到的那張臉,那張將自己拯救回肮髒世界的臉。
高秀琴知道如果換做當年,親生女兒在家和同學鬼混的話,她一定怒不可遏,甚至會將女兒打個半死,然後再去找男孩子的家長理論。
可如今她卻輕輕的摸著養女頭發,並不顯得憤怒隻是有點茫然。
這是為什麼呢?高秀琴也不能十分明白。是自己真的老了想法變了嗎?還是……這就是親生女兒與養女的區別?
不,她立刻否定,親生女兒和養女是沒有區別的。
托婭被母親這樣看著,反而像受了委屈似的眼眶發紅,跟著哭起來。她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和相愛的男友親熱有什麼錯呢?
她哭的是自己這行為讓母親傷心了,母親傷心她也就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