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大內侍衛在地上打著滾,雖然咬著牙沒發出什麼呻吟,但是看他那一頭冷汗的樣子,顯然忍受著很大的傷痛,再不施救說不定會活活疼死。
“哈哈哈哈,這就是你們唐人的唐手,在我們扶桑人手中,僅僅幾十年的錘煉,威力變得如此驚人,你們沒想到吧?”
白衣服的小個子用一口流利的漢語在台上衝著台下哈哈大笑,極盡譏諷的能事,完全沒有把擂台下的人甚至坐在一邊高台上的皇帝陛下放在眼裏。
擂台下麵頓時掀起一波又一波聲浪。
“不是說點到為止的嗎?”
“對啊,說好的點到為止呢?那後麵的幾拳算是怎麼回事?”
“小犢子,打贏一個就這麼狂,你有本事打贏蕭融啊。”
“蕭融是誰?”
“蕭融你都不知道,你等著看吧,這小犢子快倒黴了。”
那個白衣小個子就站在擂台中間,盡情地享受著這一波一波的憤怒湧向自己,放肆大笑。
沒想到那個白小個子打架挺謹慎,說起話來倒是夠猖獗,風一揚冷笑一聲,低頭繼續檢查著這名大內侍衛的傷勢。
小個子,下手夠狠的。
看他疼得滿地打滾卻死咬牙關不呻吟出聲的樣子,風一揚猶豫了一下,歎了口氣,手掌按在他的肚子上,真氣源源不斷地輸出。
那就先放過這個小個子,在禦醫來之前幫他舒緩一下疼痛吧。
藍衣人原本疼得雙眼緊閉,豆大的汗珠滾滾而落,眼看著隨時都會昏死過去,隨著風一揚的真氣度入,藍衣人呼吸漸漸平緩了一些,勉強睜開眼睛,感激地看了風一揚一眼,然後接著陷入疼痛的渾濁。
禦醫很快就來了,兩個人,穿著藍底白花的製式衣服,一個老頭子,身後跟著一個小鬼,虎頭虎腦的,看來是老頭的徒弟,那老頭看了風一揚一眼,什麼都沒說,蹲下身子放下藥箱就開始施針上藥。
比想象中的要快,看來皇帝陛下對扶桑人的實力倒是早有預料,連禦醫也帶來在一邊隨時待命啊。
風一揚正在深思的時候,感覺自己錢袋動了動,
有賊?風一揚猛地回頭,卻看到一雙天真無邪的大眼睛正專注地盯著自己,或者說一個人正蹲在身後專注地盯著自己。
這人個子不高,看起來是一個稚氣未脫的少年,長得倒是清秀精致,標致得緊,身上隱約還帶著一股香氣。
這麼漂亮,要是個女人就好了。
風一揚不自覺地咽了口唾沫,突然打了個哆嗦,使勁搖了搖頭,沒好氣地問道“你誰啊,看著我幹嘛?我臉上有花兒啊?”
少年似乎呆了一下,然後才反應過來風一揚是在跟自己說話,傻笑了一下,指著那倒地的藍衣侍衛說:“哦,那個,我就是想問問這個人怎麼樣了,傷得嚴不嚴重?”
風一揚回頭奇怪地看了那藍衣侍衛一眼,說:“哦,他呀,肋骨斷了四根,脾髒和經脈也受傷了,恐怕就算治好對身體也會有很大的影響。”
風一揚再回頭看那少年,卻發現那少年雖然保持著那副有點呆萌的表情,可是蹲的位置好像離自己近了點。
“你剛才動過了?”風一揚疑惑地問。
“啊?”少年精神好像有些恍惚,“沒有啊,我一直都在這裏啊。”
“奇怪,難道是我感覺錯了?”風一揚撓了撓頭,看向擂台。
小個子依舊站在台上放肆地笑著,甚至張揚地彎腰把臉湊向擂台邊,讓所有人更清晰地看到他的臉,看到他打敗了唐手後有多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