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一揚苦著臉左躲右閃,少女的招式利落可是出手綿軟無力,內勁不足,風一揚倒是躲得毫不費力,隻是剛睡醒遇到的這件事情的信息量實在太大,風一揚現在仍舊沒緩過神來。
所以風一揚也是愁眉苦臉,處於一個極度蒙圈的狀態。
再看魚小淵,臉漲得通紅,一副氣炸了肺的樣子,持之以恒地拿著劍攆著風一揚滿院子跑,劍上的劍鞘卻始終沒有摘下。
江未寒在邊上看得哭笑不得,連忙上前攔在了風一揚的身前道:“義妹,你這是做什麼,發生了什麼嗎?”
魚小淵扁著嘴氣呼呼地拿劍一指風一揚說道:“義兄你別管,我今天一定要殺了這個淫賊!”
“淫賊?”江未寒有些摸不著頭腦地看向風一揚認真地問道:“小師弟你竟然是淫賊?”
“不不不,不是的二師兄,這是誤會。”風一揚把頭搖的和撥浪鼓似得,他深知以二師兄的迂腐程度,一旦他認定了,那以後這個淫賊的鍋就要背到死為止,所以連忙否認。
“你,你還敢說是誤會,你當時明明還笑!”魚小淵說到羞人處,臉頰鮮紅欲滴,一跺腳,隔過江未寒一劍怒氣衝衝地向風一揚刺來。
這個惡賊,剛才那樣笑,分明是心中得意,還好意思說是誤會!
風一揚歎了口氣,閉上眼睛,不閃不避,挺起胸膛直直地向著那劍撞去。
風一揚視死如歸的表情讓魚小淵心中一慌,雖然明知自己手中的劍上還套著劍鞘,魚小淵仍舊不由自主地努力把劍偏向了一邊。
三聲輕呼,在這個清晨的院子裏,清清楚楚。
江未寒的,是歎息。
風一揚的,是吃痛。
魚小淵的,是驚呼。
長劍,帶著鞘的長劍,就像捅豆腐一樣,貫穿了風一揚的肩膀。
鮮血,一部分順著劍鞘外的紋理,緩緩地流淌,另一部分在傷口處就彙聚然後滴落。
經過了最初的愣神,魚小淵滿臉不可思議地鬆開了劍柄,像一隻受驚的小鹿一樣猛地向後退開一步,捂著嘴喃喃自語道:
“這怎麼可能,這明明隻是一個劍鞘啊,這明明隻是一個劍鞘啊!我不是故意的,……”
魚小淵一邊說一邊求助般地向江未寒看去,誰知江未寒的神色並沒有比她好看多少,也是一臉的驚訝。
這劍鞘能傷人竟是江未寒也不知道的秘辛。
“一花一葉都能傷人,這有什麼不可能的。”風一揚說著,齜牙咧嘴地把長劍從自己的肩膀上拔出來,淩空揮了兩下,劍上的血被揮掉一些,隻留下幾道淡淡的紅痕。
江未寒這才反應過來,一個箭步上前,在風一揚血流如注的肩膀周圍點了幾指。
風一揚肩頭的傷口竟漸漸地不再流血。
風一揚感慨道:“每次看都會覺得很神,二師兄你的截血指真的是太好用額,這樣的傷口你都能讓此處經絡閉塞血液不通。”
江未寒笑了笑,似乎小師弟的誇獎對他來說很是受用、
“喂,淫賊,你沒事了吧?”魚小淵走上前,從江未寒側麵探出個腦袋,小心翼翼地問道。
風一揚聳了聳肩道:“當然沒事了,你看~”風一揚為了給魚小淵演示,還特地甩動了一下肩膀,結果血倒是沒流出來,傷口一動風一揚倒是疼的齜牙咧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