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連山點頭冷笑道:“對,你這個不知道哪兒撿來的好妹妹在每片藕片上都用鹽刷了十幾遍!能不白嗎?啊!”
江未寒抬手擦了擦額角的冷汗,歎氣道:“義妹,你這又是何苦呢?”
剛從地上爬起來的魚小淵委屈道:“這樣不是好看嘛。”
“那這麼說來的話……”一直沉默不語的宮本蘭衣指著桌上剩下的幾盤菜疑惑道:“難道剩下的這幾盤菜也?”
魚小淵一臉得意地說道:“是啊,獅子頭的外麵我刷了辣椒醬呢,很好看吧?我特地刷了很久,刷的很勻稱的。”
風連山和江未寒齊齊倒吸了一口冷氣。
風連山問道:“那另外兩盤呢?我記得廚房裏沒有黑色和綠色的佐料啊?”
魚小淵說:“青菜就很簡單了,我用開水燙了燙就變得很青了,不需要加別的調料了。”
風連山哆嗦著指著木耳問道:“那這個呢?”
“木耳燒出來不夠黑,我一開始用了一點煤灰效果不太好,所以我去義兄的房間裏弄了一點墨汁,怎麼樣,很漂亮吧?”
魚小淵笑容滿麵地期待著誇獎。
風連山的額頭上冷汗涔涔而下,幸虧剛才吃的是藕片,剛才要是吃木耳就真的晚節不保了。
江未寒終於明白自己之前的怪異感是從哪兒來的了,麵前的這四盤菜除了青菜以外每一盤都很危險,自己的直覺果然是可靠的。
隻是義妹看來也不像是故意的,應該是不會做菜吧?江未寒有些哭笑不得地想著。
風連山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走到魚小淵麵前正色道:“想來你也不是故意的,念在你一片心意,老夫今天就教教你,什麼叫做菜!當然主要原因是因為這一桌東西實在是和毒藥無異,老夫不下廚今天晚上大家就要餓肚子了,所以你不必心懷感激,好好看著就可以了。”
魚小淵扁了扁嘴,哦了一聲拖出一個長音,一副很不開心的樣子。
三粒象牙色印著紅點的巨大骰子被拋向空中,打著旋兒一起緩緩落下,落到半空中時突然都被收進了一個竹筒裏,風一揚手持竹筒,斜目睥睨,悠閑地搖晃著,臉色微紅嘴裏哈著酒氣,看來已經喝了不少了。
蕭融站在風一揚旁邊,眾侍衛們隔著一張木桌站在風一揚的對麵,此刻正屏氣凝神緊張地盯著風一揚手中的竹筒,高勇不放心地出聲道:“風大人,你,你可不能仗著武功耍賴……”
風一揚一邊搖晃一邊不屑地哼道:“哼,小看人?說好了我不用武功聽,也不用武功搖,我要是用了是小狗!”
話音剛落,清脆地啪一聲響,風一揚把竹筒蓋在了桌麵上,鼻孔朝天地說:“來,是大是小,我讓你們先猜。”
高勇和陸海交換了一下目光,陸海試探著說道:“大?”
風一揚哼了一聲,蕭融一拍桌子大吼道:“那我們就猜小!”
眾人的目光紛紛投向竹筒,風一揚利落地揭開竹筒,隻見桌麵上三個鮮紅的六點,正是再打也沒有的豹子。
眾侍衛齊聲歡呼,一個個興奮得滿臉通紅,就好似喝酒的是他們一般,高勇和陸海勾肩搭背,都是得意地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