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一揚隨著隱龍的聲音撤去威壓之後,高步成在地上跪著喘了會兒粗氣,方才掙紮著站起,站起身後臉色還是青的,顯然很不好受。
高步成起身後顫巍著指著風一揚說道:“風一揚,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陛下麵前動武,你眼裏還有陛下嗎?你眼裏還有王法嗎?”
高步成說著又向皇帝的方向抱拳行禮,懇切道:“陛下,老臣懇請陛下下旨拿下風一揚,這樣的武夫,藐視君王藐視王法,必須施以嚴懲!”
皇帝搖了搖頭,淡淡一笑,堅毅的國字臉上卻無半分憤怒,很顯然他並不打算按高步成說的做。
高步成帶著哭腔撲倒在皇帝的腳邊,悲戚呼喊道:“陛下!此風不可長啊!”
皇帝淡淡地說道:“當初宮本羽一進宮的時候,肆無忌憚地在宮中施放威壓,故意要當著全天下人的麵想要掃我的麵子,那樣的事我都能不在乎,風一揚隻不過維護師門心切對你用了威壓,我難道應該處置他嗎?”
高步成一愣,澀聲道:“那不一樣,宮本羽一的身份特殊……”
“有什麼特殊的,對我而言,即使是宮本家的家主的性命,難道就真的比一個普通的大唐子民要值錢嗎?宮本羽一能做的事情,風一揚憑什麼不能做?高愛卿你記住,他們扶桑和咱們大唐的子民比起來,都是二等,三等的公民。”皇帝右手戟指東南方,一字一句,鏗鏘有聲。
風一揚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高步成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帶著殺氣的光芒。
“對了,”風一揚抬起頭說道:“陛下,我想起一件事,那天在宮裏施放威壓的,恐怕不是宮本羽一本人。”
“什麼?!”皇帝和那不知身在何處的隱龍齊齊驚呼。
皇帝驚呼之後定了定,開口問道:“能施放出那樣威壓的人,在這長安城中可不多。”
風一揚雖然不知道是什麼能讓皇帝和隱龍這麼兩個頂尖人物都如此驚訝,依舊老老實實地說:“我們前幾天救了宮本家那個叫宮本蘭衣的女孩,她好像被施展了一種禁術,可以短時間內提升功力,到一種很可怕的地步。”
“有多可怕?”皇帝的聲音已經不像剛才那麼鎮靜。
風一揚皺了皺眉,比劃著說:“大概能讓陸海高勇這種級別的在一兩個時辰內提升到和我差不多的水平,不過僅僅是內力,招式什麼的不會漲,不過施放威壓的話有內力足夠了。”
隱龍的聲音從角落裏幽幽傳來:“所以宮本羽一要殺了周炎,因為滿朝文武除了周炎以外沒有人近距離看過他的臉,隻要簡易的易容就可以讓宮本蘭衣冒充他。”
啪,風一揚打了個響指,輕鬆地說:“對,我就是這麼推斷的,這樣一切的事情就都有了合理的解釋,宮本羽一之前曾經偷偷溜進宮過,雖然我不知道他是去做什麼,但是很明顯他有他的目的,有個宮本蘭衣瘋狂地施放威壓吸引侍衛和禁軍的注意,他再想做什麼事應該就簡單很多了。”
皇帝雙目緊閉,然後緩緩睜開,道:“隱龍,去看看東西還在不在。”
半晌,隱龍的聲音在眾人的身邊響起:“陛下,東西果然已經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