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本羽一打量了包見幾眼,從包見的身上既看不到奉命追捕自己的跡象,又看不到為上次斷手之恨報仇的情緒,直覺此人讓人捉摸不透的高深莫測,不由得狐疑道:
“你來做什麼?”
包見微笑著開口道:“沒錯,是我,我的手還在,是二師弟幫我接上的,不過沒有原來好用了,下雨天還會疼。”
一番話說得極為流暢可眾人卻聽得雲裏霧裏,包括宮本羽一。
當然,宮本羽一這等人物又怎麼會承認自己不懂,隻見他微笑著用折扇碰了碰自己的嘴角,邪笑道:“我如果再把它切下來一次,你還能接得上嗎?”
話音未落,宮本羽一已經全身透出黑芒,展開身形掠向包見。
包見猶自站在原地一本正經地說:“是二師弟讓我來求你放過你妹妹的。”
宮本羽一即使聽到了自己的妹妹,依舊毫不猶豫地一拳打向包見的麵門。
拳頭上黑芒閃動,依舊是一片刀鋒,宮本羽一運起功力的時候就是一個刀匣子,全身上下每寸地方都是一把利刃。
說歸說,黑芒將將要及體的時候包見身形一動,宮本羽一拳頭上的黑芒險之又險地貼著他的肚子劃過,肥胖的身軀竟相當靈活。
宮本羽一毫不停頓,一記鞭腿又夾雜著噬人的黑芒鋒刃踢向包見的肥臉。
包見身形已老,在半空中動彈不得,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知所措。
這時一隻手從一旁伸來,又一次在鬼門關前把包見拉了回來。
包見落地之後哭喪著臉道:“二師弟,他說要把我的手再切下來一次,看你還能不能給我裝回去,阿彌陀佛,他怎麼說打我就打我,就算是殺豬還要先念個經呢。”
來人一身青色儒衫,身形端正,眉宇間正氣十足,正是江未寒。
江未寒假裝沒聽見包見丟臉的台詞,上前一步和包見並肩而立,麵對十數名扶桑武士和宮本羽一,兩人竟也有一種絲毫不懼的氣勢。
來了一個還可以說是偶然,同時來了兩大高手,宮本羽一心下也拿捏不定,臉上笑意不減道:“聽說兩位都是六扇門的,你們是來抓我的麼?”
“不是的,我們是來求閣下容許令妹在我這裏多休息一段日子,等休息好了我再親自把她送回扶桑。”江未寒也不想再起爭鬥,幹脆單刀直入地挑明了此行的目的。
“哦?她在你那兒?”宮本羽一目光一閃。
“是的”,江未寒老老實實地回答道:“把她救回來的時候就剩一口氣了,身受重傷。”
“哦?她是怎麼受傷的?”宮本羽一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問道。
江未寒聞言憤怒道:“你還好意思問,就是你們扶桑的紅蓮化生大法,難道不是你給她用的?”
宮本羽一臉色瞬間劇變,隨即又恢複如常,笑道:“我怎麼可能讓我的親妹妹受重傷,況且我也不知道什麼是紅蓮化生大法。”
江未寒疑惑道:“你可不要騙我,真的不是你在她身上施加的禁術的嗎?”
宮本羽一收起嬉笑的樣子,看著江未寒的眼睛認真道:“真的不是我,對了,這事兒還有誰知道?”
宮本羽一說話間,手背和全身上下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膚都冒出屢屢黑氣,臉上卻仍是一臉的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