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融緩緩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這事的源頭,竟是那天晚上查案時歐池墨那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嚎叫。
這事之後在長安城反複發酵,激起無數流言蜚語,長安城人心惶惶,於是皇帝陛下決定,從江湖上選擇一位佛門高人去一趟西域,然後再輾轉去海外諸國,尋找到傳說中記載著大乘佛法的佛經寶卷回來震懾群魔。
選擇佛門高手的比試,就定在了這個月的十五,也就是昨日。風一揚暈過去了江未寒和風連山又忙著照顧風一揚,所以都錯過了這個算的上是大新聞的消息。
畢竟是朝廷選拔佛門高手,無論做什麼,給公家辦事,獎勵自然不會低,更何況還有弘揚佛法傳達教義的機會,江湖上有些名氣的佛家門派都派出了弟子,雖說不上盛況空前卻也熱鬧非常,可惜師徒三人竟都因為風一揚的受傷而錯過了。
原本江湖上也不乏佛門高手,結果這次一向低調的紅葉寺居然派出了一個奇怪的醜和尚,無論是比論佛講經還是比武功修為都奪了魁首,以一副勢在必得的姿勢力壓群僧,尤其是武功,據說他從頭到腳都沒有站起來,坐著打贏了所有人。
原本一場熱鬧的賽事因為這個和尚的出現而提前了結了。
今天是這個和尚出行的日子,蕭融奉命和一隊禁軍一起護送。
至於那些百姓,都是自願夾道歡送的。
“停停停!”風一揚不耐煩地一擺手道:“什麼大乘佛法,勞民傷財的,我直說了吧,那天晚上的聲音,是我踢歐池墨的時候下腳太重,他喊出來的。”
“哦~”,蕭融恍然大悟道:“我說怎麼後來我回來的時候聽說歐池墨身受重傷在家躺了足足有一個月,原來是你小子害的?”
江未寒嚴肅道:“小師弟,這話你和我們說可以,可別到處亂說,這要是讓皇帝陛下知道了是你搗的鬼,不得狠狠地關你個一年半載的?”
風一揚皺眉沉吟了一會兒,站起身來說道:“我還是去攔下這個和尚吧,這麼勞民傷財的,皇上要罰我我也認了。”
說完,風一揚從這高牆的牆頭一躍而下,化成一道白影直直向地麵墜去,在即將落地的一瞬間,風一揚身形一折,滑出一道漂亮的弧線,滑向剛才和尚消失的方向。
無聲無息。
江未寒傻眼道:“師父,小師弟怎麼就跑了,他身上的傷還沒好,不能逞強,他肯定是去找那個和尚打架去了。”
風連山用小尾指摳了摳鼻子,淡定道:“你怕什麼,這不是還有一個奉命保護你小師弟的嘛。”
說完鋒利阿山斜眼看了看蕭融。
江未寒無語道:“師父,大師兄他是奉命保護那個和尚的。”
“切,”風連山不屑道:“他奉命保護誰那要看他想幫誰了,你還不快去?”說完風連山一腳踹在了蕭融的屁股上。
蕭融愣了半晌,也猛地從牆頭跳了下去,一邊跳一邊大吼道:“小師弟,等等我!”
隻是蕭融輕功的軌跡卻非常剛硬,直直墜下,落地發出一聲響亮的轟鳴,然後高高向前彈起。
這模樣,簡直不像是輕功,倒更像是跳。
江未寒看著大師兄這豪放的輕功,皺眉道:“師父,你就不打算督促大師兄把他的輕功再好好地練一練嗎?”